如果說，昨天，古羲在懷疑符笙是不是瘋了，那麼今天，古羲用她的全部家當保證，符笙一定是瘋了！
七點四十五集合，點名字，一天的訓練開始。
八點。
“全體都有，立正！”
“向右看齊！注意左右間距，前後對齊！”
“向前看！”
“兩腳跟靠攏，腳尖張開約六十度，兩腿挺直，雙手自然下垂，中指壓住褲縫，五指緊貼，兩肩微向後張，抬頭挺胸，往前往上看，身體前傾……”
“抬頭，目視前方，向上看。”
“身體前傾。”
“重心放在前腳掌，不要向後倒。”
“挺胸。”
“五指緊貼。”
“……”
符笙在隊伍裡走來走去，不停的挑毛病，古羲覺得他要把每個人都看一遍才罷休。
八點四十五，“集體作業，原地坐下，休息十分鐘。”
才十分鐘！她真想一脫鞋不幹了，誰愛站誰站，反正她是不想站了，感覺自己穿的不是鞋，是針線包！
“報告！”
“講！”
“喝水！”
“去。”
“報告！”
“講！”
“上廁所！”
“十分鐘內回來。”
“回不來。”
“回不來就別回來了！”
“……”
九點，符笙讓她們多休息五分鐘。
“起立！”
“哎呀，就不能多休息一會兒嗎？”
“教官，再休息五分鐘！”
“教官，累……”
“……”
“我說，所有人，起立！”
符笙不急不緩地說著，不著急，也沒跟你嬉皮笑臉的。
有一種人，他們用來震懾別人的不是嗓門，而是氣勢。
仇英偷偷抬頭，瞄一眼，趕緊低頭，我的媽媽咪呀，好嚇人，教官明明在笑，為什麼她覺得還是瘮得慌？
沒錯，符笙的確在笑，但是，笑意不及眼眸深處。淡薄與凜冽，溫和與煞人，豔陽天裡個冷風吹。
果然，女生們都趕緊站起身，低著頭，排好隊。
靜悄悄中，“教官……我們好累哦……”站在第一排的王庭弱弱地開口。
這麼一說，剛剛有幾個被嚇到的女生也委屈了，差點沒哭出來。
教官剛才好可怕，沒有發脾氣兇她們，但是……就是說不出來感覺。
她們也很累啊，算上點名的時間，她們已經一動不動地站了一個小時，可才休息十五分鐘而已。
她們曬嗎？不曬，相反，自從軍訓以來，幾乎每天都是多雲或者陰天，有大太陽的話，符笙也是上午訓練時間長，下午儘量多休息。
符笙下意識的看古羲，他有些擔心。這幾個女生都累了，羲子呢？羲子從小沒累過，走路遠一點就喊累，現在她是不是也很想哭啊？
古羲……她已經不打算說什麼了，隨他們便吧，要休息就休息，不要休息就一起站。至於符笙，你生不生氣她已經管不來了。
“再堅持幾天，今天是二十六號，明天要選拔方隊，如果今天我們不抓緊時間練一遍的話，我們明天很有可能就會被淘汰，那我們之前十天的努力都沒用了。”符笙背手握拳，“你們是想怎麼做？還是要多休息一會兒嗎？”
“我跟你們講多少次了！腿踢出去！抬高！你們在那一個個踢毽子呢給我！”
曹昆易的話蓋住符笙的聲音，吸引走二十二排女生的注意。
“能不能記到腦子裡面去！都沒吃飯嗎！”這連吼帶嚎的，軍人脾氣一下子彰顯無遺，兇得不得了。
古羲瞬間被喚醒，什麼憐香惜玉，還不如她們符笙呢。
隔著這麼遠，二十二排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個驚訝得不得了。沒想到，曹教官還有這魄力呢？喊得響亮呀。
“好啦好啦，都把臉轉過來，又不是我在講話，你們聽那麼認真幹嘛？”符笙裝作不滿地說她們，“我說話的時候你們都沒這麼認真聽過。”
“我們有！”楊悅喊道。
“既然有的話，那現在聽我的，立正！”
“噠！”
“向右看齊！”
“向前看！”
“向左轉！”
“注意你轉身的動作，重心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