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富馬酸喹硫平片,那就難怪了……。”醫生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又是什麼?”
我站起身來,身軀晃了晃。
隨風之刃急忙上前扶著我的手臂,道:“師父,你別衝動……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很不好……”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種藥是精神類抑制藥物。”醫生看著我,慢條斯理的說道:“是一種治療精神類分裂的典型藥物,同時擁有不少副作用,可能引發服用者嗜睡、激素降低等,而沒有接觸過這種藥物的人,在沒有耐藥性的情況下一旦服用,嗜睡、感知降低的情況會相當明顯,不過用量不超過一定量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問題?”
我喘著粗氣,踉蹌走上前抓住了醫生的袖子,道:“醫生,想辦法幫我緩解……我現在趕回去還能參加比賽,求求你了……”
“沒有辦法緩解。”他無奈搖搖頭,道:“只能等它自己恢復,這種藥物將會在八小時後開始衰減,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躺下來好好睡一覺,心頭不要有什麼牽掛,藥效過了之後,你就會恢復正常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
“沒法緩解……”
我再次重重的跌坐在病床上,腦海中一片迷糊,昏昏欲睡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了心頭,但我不能睡,我們的比賽即將開始了。
“丁隊。”
黃小蕾咬著銀牙,扶著我躺好,道:“聽醫生的話,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下藥的人肯定下了不小的劑量,一般人根本吃不了這種藥,你……你好好休息,好嗎?一覺睡醒,比較也就打完了。”
“不……我不睡……”
我搖搖頭,茫然的看著前方的電視機直播畫面,只覺得自己的反應能力正在飛速下降,甚至已經很難睜開眼了,就算是睜眼能看到直播畫面,卻無法分辨正在直播的是什麼,比分是多少,感覺自己已經與世隔絕了一樣。
心頭一陣絕望,緩緩躺下,道:“小蕾。”
“嗯,丁隊,我在呢。”她在一旁柔聲答應。
我咬了咬牙,道:“跟主辦方打電話,我申請遠端指揮。”
“好。”
她馬上撥通了主辦方的電話,但過了一會,臉色頗為難看,搖搖頭:“對方拒絕了我們,說你一旦離場就沒有參賽的資格了,自然也就無法遠端指揮了。”
“一群混蛋……”
我幾乎咬碎了牙,道:“小蕾,用我的手機,幫我撥通董小瑜的電話,告訴她這一切,讓她幫我……幫我爭取遠端指揮的資格。”
“嗯,好。”
一旁,黃小蕾撥通電話,與董小瑜開始交涉,我則倚靠在病床上,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幾乎就要扛不住了,於是用力的在左胳膊上掐了一下,劇痛一瞬間傳達至大腦,那種沉甸甸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不少,也清醒了一些。
“師父!你……”
隨風之刃的聲音都已經顫抖了:“你何苦呢?”
我淡然道:“隨風,你還不回去比賽嗎?”
“你覺得……”
他落寞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裡,雙手抱頭,一雙眼睛透著茫然的看著我:“你覺得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身為一箇中國人,我還有臉參加比賽嗎?我……我放棄了……”
我心頭一顫,沉默了數秒,道:“對不起。”
“不,是我對不起你,我……”
他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緘默,沒有繼續說下去。
……
不一會,黃小蕾掛掉了電話,道:“丁隊,她說由她去交涉,會盡量爭取,同時,她也把這個情況向上反應了,將會給韓國警方壓力,嚴查這件事,對於這種級別的國際大賽,這件事實在是太惡劣了,月恆中國將會零容忍來處理這次惡劣事件。”
“嗯,知道了。”
我點點頭,雙手支撐著身軀,往上坐了坐,同時也已經看不清比賽畫面了,解說說的是韓語,也聽不懂,於是問:“隨風,天空之門的比賽結果怎麼樣了?”
隨風之刃道:“3:0結束了,師父,比我們想象的都快,戰靈與天空之門根本就不是級別的隊伍。”
“哦……”
我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北辰的比賽也即將開始了,是嗎?”
“是的,雙方選手準備上臺了。”
我心頭有些忐忑。
又過了一會,電話鈴聲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