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兒抱著飯碗,呼呼呼刨飯,只是眼睛還一直盯著凌寄看。
凌寄傾身湊到杯子跟前聞了聞,對年糕兒說:“太燙了,沒法喝。”
年糕兒一聽,刨飯的動作更瘋狂了,“沒事兒,你等我吃完飯我幫你吹一吹,就不燙了。”
趙明明:“……”
一會兒功夫過後,年糕兒把碗裡的飯刨完,碗一放,鼓著塞滿食物的小嘴,跑到凌寄旁邊,蹲在杯子邊,湊到杯子口聞味道。
聞完,她熱絡地挨著凌寄坐下,把嘴裡的飯一點點嚥下去,才說話:“凌寄,我幫你吹吹你再喝。”
凌寄別過臉:“你別吹了,讓它自己涼吧。”
年糕兒:“那得要等多久呀?我幫你吹一吹,你現在就可以喝一口啊。”
凌寄撇過臉不說話。
年糕兒把杯子小心地拖到自己面前,然後對著杯子裡麥乳精衝出來的水使勁吹,“呼呼呼……”
凌寄忍不住說:“年糕兒,你別把口水吹進去。”
年糕兒:“我又不是要穿開襠褲的小屁孩,我不流口水的。呼呼呼——”
凌寄:年糕兒別把口水吹進去。年糕兒:我不流口水,呼呼呼——
飯桌上的秦富貴和年初夏都扭頭看著年糕兒,大家都知道她在想啥,她想嚐嚐凌寄的麥乳精是啥味。
凌寄問她:“你咋沒喝過麥乳精呢?很多小孩都喝過。”
年糕兒:“那不是之前沒分家的時候,我爸我媽買不起嗎?我聽人說麥乳精可貴了,我知道年大全喝過,年秀麗和年駿都喝過,就我沒喝過。”
趙明明吃完飯,把碗放下,他都不知說啥了,“年糕兒,你剛吃完飯,歇會兒。待會兒我給你也衝一點兒好不?”
年糕兒擺手:“不用,我不喝,我就是想知道這是啥味。這個東西可貴了,還是常娥姐姐家的人送給趙明明哥哥的,我咋好意思喝呢?待會兒凌寄喝了告訴我啥味,我不就知道了?”
凌寄看看時間:“到讀信時間了,你還要看不?”
年糕兒當即跳起來,“要看!”
吃完飯的小孩都過來看電視,最後就剩秦富貴在吃,趙明明幫他撈碟子剩下的菜,“全吃完,就可以把盤子都洗了。”
這次又沒抽到年糕兒的信。
年糕兒一頭倒在沙發上,傷心了。
“咋都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讀到我的信呢?”
年糕兒不明白。
凌寄說:“要是每個人寫信都放進那個箱子裡,其中有一個人經常寫信寄過去,那扔進去被抽中的機會就大一點,你要不要多寫寫?”
年糕兒一聽,覺得好有道理,“對哦,我咋沒想到呢?”
說著,年糕兒當時就把作業本撕下一張,趴地上開始寫作業。
趙明明:“年糕兒,別趴地上寫字,我把桌子這邊收拾出一角,你趴桌子上寫,回頭眼睛瞎啦!”
年糕兒抓著紙和筆站起來,往桌子邊一坐,又開始寫信了。
趙明明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年糕兒又跟阿凡提提意見了。
她還是希望重放《阿凡提的故事》,只是換了一種說辭,不再說自己漏看了幾集,而是說阿凡提勇敢善良聰明幫助他人的行為,激勵到了她。
還說她一直在向阿凡提學習,並付諸於實際行動,做好人好事,還成功幫常家村抓到了挖墳的賊,得到了常家村全村人的感謝……
總之,年糕兒說了一堆,說她都是跟阿凡提學習的,歸根結底希望重新放一遍阿凡提,讓更多的小孩向阿凡提學習。
趙明明把腦袋縮了回來,他現在已經不知說啥了,年糕兒這小孩滿肚子花驢蛋,完全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裡,究竟在想些啥。
年糕兒很快把信寫好,又拿去給凌寄檢查錯別字,凌寄拿過來一看,挑出兩個錯別字和一個標點符號錯誤,讓年糕兒訂正之後,年糕兒的視線立刻調轉向了趙明明。
趙明明頓時一陣的頭皮發麻,他就知道!
趙明明說:“你放著,我明天送完魚要回趟老家,剛好路過鎮上,明天就幫你寄。”
年糕兒頓時眼睛一亮,“趙明明哥哥,你明天要回老家,是因為要娶嫦娥姐姐的事兒不?”
趙明明點頭:“嗯。”
年糕兒趕緊問:“那你幫我寄信,耽誤你的事兒了不?”
趙明明點頭:“耽誤了咋弄啊?我給你寄信,那不得耽誤時間啊?”
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