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姑可不信崔瑩瑩能忙成啥樣,“再忙也有吃飯、說話的時間,你婆婆昨天跟我講了,這家能幹成這事兒的也就是你們兩口子。老四的終身大事,你們當哥嫂的,上點兒心,他以後肯定會記著你倆的好。”
年立仁是不想管這攤子破事兒,這事就該找老大兩口子。
但是丁大姑說年文景壓根沒在家,前些日子剛回來,在家沒待上幾天又跑了。
至於丁秀,年立仁想起她拿鐵鍁在自己後面追·,還把鐵鍁往他身上砸,就一陣後怕。
那可是陰影啊!
年立仁真心不想管,但是身邊的崔瑩瑩被丁大姑的高帽子戴舒服了,也擺出了姿態,“我跟老三都不愛管這檔子事兒,不過誰讓我是當人嫂子的呢?不愛管也得管啊,對吧?”
崔瑩瑩看向年立仁,年立仁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點點頭:“嗯。”
丁大姑一聽他倆應下了,頓時滿意地說:“哎呀,不愧是在肉聯廠上班的正式工,這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
年奶奶在旁邊欲言又止,她有話想跟年立仁和崔瑩瑩說,但是礙於丁大姑在旁邊,她不好開口。
好在丁大姑很有眼色,把事情跟老三兩口子說清楚之後,她就站起來從屋子裡出去了。
她人是出去了,但丁大姑的耳朵可是豎起來的,關於這些事兒,她可愛聽了。
丁大姑一走,年奶奶就開口說話了:“老四這事兒,我琢磨著確實可以給他找個媳婦,但是他娶媳婦兒,女方家不能要彩禮,要彩禮肯定不行,就老四那條件,他能拿出多少彩禮?”
崔瑩瑩開口:“娘,老四人長得不咋地,也沒正經工作,更沒賺啥錢。除了一身蠻力,他啥都沒有,他這物件還挺不好找的。真要找,得找那些胎裡帶殘的,那這種姑娘不好嫁,人家才願意不要彩禮。”
年立仁也說:“瑩瑩這話說得對,就是這麼個事兒。”
年奶奶的臉拉了下來,“反正要彩禮就是不行。”
崔瑩瑩說:“娘,你急啥呀?咱不就是在商量這事嗎?這姑娘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呢,但是咱得提前把話對好了,這樣以後才不會穿幫。”
年奶奶問:“啥話啊?”
崔瑩瑩說:“咱得先找著相看的姑娘,他們要是提彩禮的事兒,千萬別說不給,就一口答應,反正先把事兒給先定下來再說。然後結婚之前,讓老四想法子把姑娘的肚子先搞大……”
崔瑩瑩的話沒說完,年奶奶的眼睛都亮了,“唉呀,我就光想著彩禮的事兒,竟然把這法子給忘了,前頭莊子老常家的兒媳婦,就是這麼搞來的,開始談的彩禮是三百還是五百的,結果人家兒子有本事,提前把姑娘肚子搞大了,後來一分錢沒花啊!”
崔瑩瑩說:“就是這個意思!”
年奶奶說:“不愧是我的瑩瑩,還是你腦子夠用。行,瑩瑩啊,就照你說的來辦,你趕緊幫老四物色人選,最好能找個條件好的,家裡當官的!”
崔瑩瑩說:“娘,你放心吧,這事兒我既然上心了,就會記著。對了,老四呢?”
既然是替老四找物件,那她這當三嫂的,總要跟老四聊一聊啊。
崔瑩瑩說著站了起來,“我去找老四,問問他啥意思。”
崔瑩瑩跟年武之間沒啥矛盾,主要是年武的存在感太低,以前就算崔瑩瑩一家經常過來蹭飯,年武的存在也影響不到崔瑩瑩,所以崔瑩瑩對年武到沒有什麼喜好,就是瞧不上。
這種瞧不上是來自骨子裡的,就覺得年武這樣的人,就跟夜裡活動的老鼠似的,見不得啥光。
她每次過來都打扮的光鮮亮麗,對年武來說簡直那就是飄在半空的人,是讓他仰望的。
崔瑩瑩偶爾看到年武看她的視線,能看得出年武那就看電視上大明星的眼神。
那眼神對崔瑩瑩來說,直接證明了她的魅力。
反正崔瑩瑩在年武面前,就是有優越感。
崔瑩瑩過去敲門,“老四,老四你在屋嗎?我找你有事,你開開門。”
年武屋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隨後門鎖一響,年武的門被開啟了,屋子裡有一股久不見太陽沉悶的怪味兒。
年武:三嫂,啥事兒?要進屋坐坐不?崔瑩瑩:不坐了,你這屋味道也太難聞了。
崔瑩瑩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這味兒也太難聞了。
崔瑩瑩的手在鼻子跟前揮了揮,對年武說:“你幹啥天天關著門?偶爾也把門開啟散散味兒,你這屋裡一看就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