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貴猶豫了一下,才說:“那、那今天晚上我跟叔一塊睡,明天我早點回家,我來收拾這個屋。”
安撫好秦富貴,大家也都鬆口氣。
年糕兒跟在年文景身後,用一種奇奇怪怪地眼神看著爸爸。
年文景被她看得後背發涼,忍不住問:“年糕兒,咋了呢?你一直盯著爸爸幹啥呀?”
年糕兒沒說話,而是突然伸手把一張紙遞到了年文景面前。
年文景一愣,“年糕,你給爸爸的這是啥呀?”
年糕兒瞌睡著眼睛說:“你開啟看看唄。”
年文景開啟一看,發現上面寫了於偉的聯絡方式和地址,“這是……年糕兒,這紙被你藏起來啦?你知道爸爸跟媽媽今天下午為了找這個紙,找了多久嗎?”
年糕兒看著爸爸說:“那你跟媽媽咋不問我呢?你一問我,我不就拿給你了?”
年文景:“……”
他跟丁秀今天下午為了找這張紙都快找瘋了。
結果竟然被小毛丫頭給藏了起來。
其實他們當時也想過,會不會被年糕兒給藏起來了,沒想到還真被她藏起來了。
年糕兒倒揹著小手慢悠悠地走了,“我就藏起來啦,給你們放,你們肯定又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藏起來,你們啥時候要,我都能拿給你們呢。”
她還嘆著氣說:“誰讓你們讓人那麼不省心呢?”
年文景:“……”
丁秀:“……”
年文景問丁秀,“你都告訴她啦?”
丁秀點頭:“我不告訴她咋弄呢?她都問到我面前了,我難道要撒謊騙她呀?不過,咱年糕兒還誇你,說你談業務肯定比大貴厲害,所以大貴才會搶你業務呢。然後她還算了一下大貴賺了多少錢,說大貴肯定沒談幾個五十個貨的生意。”
年文景:“……不至於吧,那小子在我面前吹得天花亂墜,說他談成多少多少個業務,我生氣的就是他既然談成那麼多大業務,咋還搶我這五十個貨的小生意呢?”
丁秀瞅他一眼:“所以年糕兒說了,大貴就是因為沒做過很多大業務,他才覺得這五十個貨的大生意,就值得他跟你翻臉。”
說完這話,丁秀又補了一句:“看來你在年大貴心裡,連五十個農機配件都不值。”
年文景:“……”
一家人洗完澡,坐在院子裡聊天的時候,年糕兒拖著小椅子,湊到爸爸旁邊,小聲地問:爸爸,媽媽有沒有跟你說,有人偷我家小豬的事兒?”
年文景一愣,“有人偷咱家小豬嗎?你媽沒說呀?啥時的事兒啊?然後呢?小豬呢?被偷了嗎?”
年文景說著,站起來朝豬圈看,那可是年糕兒和初夏得的小豬,他們家得養好了,到時候養成大豬了,是殺是賣的,還得孩子說了算。
誰要是把豬給偷走了,那也太缺德了!
丁秀確實沒跟年文景說,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沒來得及說。
畢竟年文景剛回家,在外頭遇到的這事兒已經夠年文景鬧心的了,要是再把家裡這破事告訴他,那不是堵上添堵?
丁秀是琢磨著等他緩兩天過後,再跟他講這事兒,哪知道小丫頭直接跑過去跟她爸說了。
年糕兒說:“小豬沒偷成,被我們發現了,然後小偷就嚇跑了。爸爸,你猜小偷是誰?我覺得你能猜得到,但是又覺得你猜不到。”
年文景被年糕兒這話一說,更加好奇了,“誰啊?你跟爸爸說實話嘛,爸爸實在是猜不到呀。”
年糕兒小手圈成大喇叭,湊到年文景的耳邊,小聲說:“是四叔!”
年文景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咋可能?老四咋可能做這種缺德事?這村上的人,誰不知道那兩頭小豬是他家兩閨女得回來的啊?
年文景早已透過各式各樣、明明暗暗的方式,把兩頭小豬的事跟所有人都說過,老四要是來他家偷小豬,那他還是人嗎?
偷侄女努力學習考試得來的小豬?
是人的都幹不出這事兒來!
年糕兒肯定地說:“我、媽媽、還有年初夏都看到了,我們的手電筒剛好照在他身上,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四叔了。第二天媽媽拿刀去砍他,四叔被嚇得滿莊跑,都尿褲子了,他也沒敢說偷小豬的人不是他,就說他錯了呀!\\\"
年文景心裡這個恨哪,年武那個畜生,偷侄女小豬這事兒他也幹得出來?!
年文景這會兒臉上沒表現出啥大表情,人看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