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看了年糕兒一眼,點頭:“那我回去跟他說你誇他了。”
年糕兒一聽,這才滿意地說:“這才對嘛,趙明明哥哥可是為了我們的小賣鋪生意,他幫咱幹活又沒工資拿,咱們得有一顆感恩的心,知道不?”
凌寄再次點頭:“知道了。”
年糕兒終於不盯著凌寄說誇趙明明的話題了。
售票員時不時過來看一眼,見倆孩子都很乖,男孩子在看書,那個小胖丫一直在翻男孩子的口袋,從他的口袋裡不斷掏出糖放進自己的小書包。
售票員心裡還覺得好笑,小丫頭還挺貪心,拿一塊吃還不行,還把男孩子口袋裡的糖全掏走了。
年糕兒:糖都掏出來。凌寄:……
年糕兒把糖放自己口袋,又盯著凌寄問:“凌寄,你摸摸你那個口袋還有糖不?”
凌寄伸手摸了下口袋,然後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糖紙遞給她,“沒有糖,只有糖紙,糖紙你要嗎?”
年糕兒還真把糖紙也接了過去,小心地展開,然後又包起來說:“回頭我要把糖分給孫耀林和李楠楠,我今天上午能出來進貨,全虧他倆幫我打掩護。”
凌寄問:“那我要給年初夏糖不?”
年糕兒趕緊擺著小手說:“那就不用了,年初夏是小賣鋪的人,她那是為小賣鋪作出的貢獻,她幫忙是應當的,要不小賣鋪沒貨了,她就賣不成貨,她賣不成貨,她就沒辦法拿工資不是?”
凌寄:“你咋分得這麼清楚呢?”
年糕兒:“本來就是這樣, 孫耀林和李楠楠是在幫我的忙,年初夏是在幫自己的忙,幫自己的忙,咋還能感謝自己呢?你說對不?”
凌寄嘆口氣,點頭:“對。”
年糕兒這會兒已經不困了,精神抖擻地跟凌寄是說話。
凌寄拿著書看,就等發車,售票員見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快坐滿了,這才讓司機準備發車,這路上還得再帶人呢。
他們這的中巴車就是這麼帶客的,最先來的人買票都有座,售票員還會想著法子往座位上塞人。
等座位上坐不了人了,就會從座位下拿出藏著的小凳子讓客人坐,等所有的小凳子都坐完了,那剩下的人要麼蹲著,要麼站著,如果乘客不願意的話,那就是沒票了。
最後上來的四五個客人就只能站著,其中有人就不樂意了,跟售票員吵了起來,非要讓售票員給他們安排個座。
可是這座實在是安排不出來了,如果他們非要坐,那就只能讓其他人站起來,其他人當然不願意站起來了。
年糕兒聽到前面吵吵嚷嚷的,就光著小腳站在座位上,好奇地看著前面那幫吵架的人。
原本是有一個人氣呼呼地跟售票員吵架,其他沒座的人一見,也紛紛加入那個人的行列中,吵吵嚷嚷這車都沒法走了。
售票員也很生氣,“反正現在就沒座,你們要乘車就自己找地兒,要是不坐的話,就趕緊下車。”
結果有個人伸手一指年糕兒和凌寄的方向,“那倆小孩咋一人坐一個位置呢?讓他倆擠一個,這不就空出一個位置來了?”
售票員說:“他們是兩個小孩,但人家買了兩張票,那就該一人一個座。”
這時候,年糕兒突然對其中一個人說:“大叔,你口袋咋有個洞呢?”
話音剛落,就見其中一人的口袋被劃了好大的口子,那人伸手一摸,頓時鬆了口氣,錢還在!
他掉頭看著堵在門口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已經有人下車了,距離男人最近的那人掉頭就下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沒座誰坐啊?走走走,都下車!”
那幾人下車後,但口袋被劃破的男人沒敢下車。
這時候,他也知道了那幾人之所以成群結隊跟他一起擠上車,就是為了對他下手,目標是他口袋裡的錢。
沒想到剛剛跟售票員吵架的時候自己沒站穩,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反倒是躲過一劫。
售票員沒好氣地問:“你走不走啊?不走的話趕緊下車,我們要發車了。”
男人急忙把手裡的包裹提高,蹭著人往後面走擠,“走走走,我這就付錢!”
自己現在要是下去,他們還知道自己身上有錢,能有他好果子吃?不敢明搶,那也敢下黑手啊。
關鍵是他們人多,自己人少,哪敢跟他們硬拼?
每次到車站,這種害呆手就是多啊!
男人擠到後面坐下,特地挨著那兩個孩子坐,“小姑娘,剛剛謝謝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