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學習,秦富貴在年糕兒面前就有點心虛。
他現在真地很努力地認真上課,但是一直沒有考上,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學得好不好。
反正,有些題目他一看就知道自己會做,有些題目他咋看都不會做。
會做的題目他可以直接做,不會做的他只能記下來,每次都趁年糕兒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問年初夏。
秦富貴一邊寫作業,一邊偷眼看年糕兒一眼,“年糕兒,錢小卷讓我問你,考試考多少分,才算是好學生顯眼包啊?”
年糕兒頭也不抬地說:“那當然是越靠近滿分越好啦。”
年糕兒問:“你們學校有發獎狀和獎金不?”
秦富貴說:“有獎狀,但是沒有獎金,我們學校都是發筆記本和鋼筆,我還第一次聽說學校發五塊錢當獎金呢。”
要是真的學校發五塊錢當獎金,那他們學校成績好的小孩,肯定會為了得獎金天天學習。
年糕兒咂咂嘴:“咦?你們學校竟然沒有發獎金?那我們馬尾小學可真好啊!”
秦富貴說:“我也覺得你們學校可好了。”
吃飯的時候,年糕兒問趙明明:“趙明明哥哥,你天天早上早起去進貨,然後又送貨,辛苦不?”
趙明明說:“還行,就是早上我趕不上送凌寄上學。”
年糕兒當即看向凌寄,有點嫌棄地說:“凌寄,你都這麼大小孩了,還要趙明明哥哥送你上學啊?”
凌寄說:“那不是不用走路嘛?我現在還得自己走路。”
年糕兒:“人長腿不就是為了走路嗎?你有腿還不走路,那、那跟小癱子有啥區別呢?”
凌寄:“有區別,小癱子是沒法走,我是不想走。”
年糕兒嘆氣,一邊咬大肥肉,一邊說:“凌寄,你這樣咋行呢?人要是懶了,就會像咱村的胖宅,天天就知道躺家裡吃飯,要是不給他做好吃的,他還會發脾氣,地裡有活他也不幹,長得可胖可胖了。”
凌寄:“哦。”
年糕兒說:“長得像胖宅不好看,你現在這麼好看,你要自己走路,這樣才會一直好看。”
凌寄:“好吧。”
年糕兒掉頭跟趙明明說:“趙明明哥哥,你不用擔心凌寄,凌寄自己走路走的可好了。”
趙明明哪能跟年糕兒想的一樣?
保護凌寄是他的工作職責,不過孩子多走一塊,確實會更安全一點兒。
所以趙明明跟年糕兒說:“年糕兒啊,為了咱仨的魚生意,你每天跟初夏能一起等凌寄上學不?主要凌寄一個人走路很無聊,如果有人陪他說說話聊聊天,他不就不無聊了?”
年糕兒:“這還不容易啊?我們天天在芋頭村口等凌寄就行了!”
趙明明:“年糕兒不愧是開小賣鋪的,問題一下就解決了!”
年糕兒:“那是,咱們都是自己人,還有啥話不好說的呢?”
年糕兒信誓旦旦地說她在芋頭村口等凌寄一起上學,結果天天都是凌寄在芋頭村口等年糕兒上學。
年初夏偷偷跟凌寄說:“年糕兒的鬧鐘就是訂的那個時間,所以她天天都是那個時間醒,要是把鬧鐘調了其他時間,她就會鬧脾氣。”
沒辦法,年糕兒只能那個時間醒,等她吃完飯跑出來,都是這個時間。
凌寄嘆了口氣,“就這樣吧,也就等了五六分鐘,我看秦富貴早走了。”
年初夏說:“嗯,秦富貴學校離得遠,他每天必須提前起來,也要提前吃飯,這樣才能不遲到。”
年糕兒從後面跑過來,“哎呀,我攆上你們了。我剛剛忘了我的書了。四眼牛牛要是看到誰不帶書上課,會罵人的。”
凌寄問:“你還怕老師罵你啊?”
年糕兒說:“那哪個好孩子願意叫老師罵呢。”
凌寄:“也是哦。”
一大早的,仨孩子結伴上路,走過芋頭村後面小樹林位置的時候,年初夏無意中一扭頭,無意中看到一戶人家後面的牆上,好像有個人影扒在那。
年初夏好奇地問:“咦,這一大早的,咋有個人趴在牆上啊?幹啥呢?”
年糕兒扭頭看了一眼,“肯定是在抹牆。”
年初夏說:“我咋看他的姿勢不太像是抹牆呢?他手裡也沒拿泥抹呀?”
凌寄盯著那個人影,還朝前走了兩步,“那個人好像是透過人家後面的窗戶往屋子裡看。那家窗戶開得高,他下面還墊了磚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