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聽年糕兒說完,氣鼓鼓地問:“你是不是想要用我家大屋放山楂片,所以才拉我入夥,這樣就省下場地費了?”
年糕兒:“凌寄你咋能這樣說呢,咱倆不是好嗎?”
趙明明豎起耳朵,凌寄說啥了,年糕兒咋又說他倆好之類的話了?
凌寄:“看來真是了。”
年糕兒:“我回頭賺錢了,就去北京找你和么爹,咱倆一起去滑冰,我請你和凌伯伯吃好吃的烤鴨子,好不?”
凌寄:“……我又不是小驢子,你的胡蘿蔔離我太遠了。”
年糕兒:“那……那你家的大屋子現在一股黴味兒,我放貨之前先幫你家打掃一下,再把果凍抱過去把家裡的老鼠趕走,還把門窗關起來,不叫小蝙蝠鑽進去行不?”
凌寄:“……”
年糕兒:“你要是答應了,咱倆還一直好,我還不跟人說你的小名兒叫簡哥兒。”
凌寄:“……我看你壓根就沒想跟我好。”
年糕兒:“哪能呢?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山楂片生意嗎?”
凌寄:“行吧,家裡大屋的鑰匙在凌三錢那兒,回頭我讓我爸給他打個電話,你讓明哥去拿鑰匙就行。”
年糕兒頓時精神抖擻的說,“我知道啦,凌寄你放心,我保準把小蝙蝠都趕跑了,一隻蝙蝠崽都不會留!”
凌寄:“嗯。”
談好事情後,年糕兒就掛了電話,電話費可貴了。
凌寄那邊掛了電話,從凌遠山的書房走出去,問家裡的人:“大娘,這兩天有我的信不?”
大娘:“等下午郵差過來的時候我問一問啊。簡哥兒,年糕兒跟你說啥了?”
凌寄:“沒啥,說給我寫信,但是我沒回信。”
大娘:“哎呀,這還沒收到呢,簡哥兒彆著急,待會兒我去郵局那邊問問啊。”
凌寄:“嗯。”
這邊年糕兒跟趙明明一塊兒回家。
趙明明:“你跟凌寄說用他家大屋當倉庫,他不答應?”
年糕兒:“我讓他投錢,他說一千塊錢太多了。”
趙明明:“一千塊錢是挺多的,凌寄得往家裡大人要吧。”
年糕兒:“那我也沒叫他真投錢,我不是想要用他家大屋嘛?我就順便問問。”
趙明明:“……”
還是年糕兒心眼子多,能讓凌寄投錢最好,凌寄不投錢就用人家大屋,反正她是佔便宜的那一頭!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趙明明帶著年糕兒和秦富貴去凌寄家,從凌三錢那兒拿了鑰匙,大家開始打掃大屋。
當初這屋可熱鬧了,最多的時候待過十個小孩兒,哪哪都是煙火氣,如今沒人住了,到處落了灰,屋裡的傢俱就顯得黯淡無光了。
秦富貴拿了盆打水擦玻璃,年糕兒拿掃把掃地,趙明明則是騰挪傢俱,儘可能地空出大面積的地方。
凌三錢倒是厚道,見趙明明一個大人帶兩孩子打掃,特地把自己媳婦喊過來幫忙。
年糕兒:“三錢啊,真是辛苦你跟你媳婦兒了。”
凌三錢兩口子:“……”
年糕兒:三錢啊,辛苦你跟你媳婦了!凌三錢:有時候真想打小孩。
有時候真想動手打小孩,但是又不能打,因為這孩子是把她自己擺在了跟小叔一個輩分上的。
凌三錢:“應、應該的。”
咋辦呢?總不能說自己不認小胖孩這個長輩吧?萬一這孩子去跟小叔說自己不懂事兒,這事兒就難收場了。
凌三錢五十多了,人長得身材矮小,也不識字,出去賣過苦力,在工地幹活的時候被砸傷過,留下陰影就不敢去了,現在只能待在家裡種地。
凌三錢家裡條件不大行,但為人厚道,所以村裡人緣還行,沒人瞧不上,平時沒啥事兒,誰家有點兒紅白喜事,他會主動操持幫忙,時間長了,這一行也摸索出了門道,農忙時節種地,平時就做這活兒,多少能賺點兒。
凌三錢兩口子熱情地幫忙打掃,甚至還把家裡的煤爐子提過來燒水給大傢伙喝,年糕兒拿著掃把在旁邊看著,對三錢的表現十分滿意。
等忙完後,年糕兒開口:“三錢真不錯呀!”
凌三錢:“……”
凌三錢媳婦看了自己男人一眼,這可咋弄哦?天天被一個小娃兒喊小名兒。
凌三錢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年糕兒又說:“早先凌寄就跟我說,三錢是莊上做事最靠譜的人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