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明顫抖著聲音問:“年糕兒啊,這蛇不會是你拿回來的吧?”
年糕兒把伸出來的蛇腦袋重新塞回兜裡,“趙明明哥哥,這個蛇真的一點兒都不嚇人,你不要害怕。”
常娥瞪著眼:“再沒有牙那也是蛇。年糕兒,你咋能把蛇往家裡拿呀?啊,咱家屋這麼多小孩,萬一被咬一口。多嚇人呢?”
年糕兒非常誠懇的說:“常娥姐姐,你看,我把蛇的牙齒拔掉了,就連招財拿著玩都不會害怕的。”
說著,年糕兒回頭看了秦富貴的一眼。
秦富貴趕緊點頭:“對對,常娥姐姐,我玩過這個蛇,它沒有牙,送給它咬,它都咬不動……”
常娥:“這是咬得動咬不動的事兒嗎?這是……嚇人的事兒!”
趙明明繞著圈繞過年糕兒:“我不想跟年糕兒待一個屋。”
趙明明倒不是怕蛇,他是嫌蛇長的模樣膈應,沒胳膊沒腿,就長長細細的一條遊的還特別快,不像個正常東西。
屋裡,凌寄和年初夏都快瘋了,剛剛他倆還特地問了年糕兒好幾次,問她是不是把蛇丟了。
年糕兒跟秦富貴異口同聲告訴他倆,他們把蛇丟了。
結果,蛇從年糕兒兜裡跑了出來,她壓根就沒把蛇丟了,而是把蛇藏在了她兜裡。
一想到剛剛他倆是跟年糕兒以及她兜裡的蛇一塊吃飯的,兩人都忍不住打哆嗦。
常娥指著年糕兒說:“年糕兒,富貴,你倆現在就趕緊把蛇給丟了!”
年糕兒:“……”
常娥問:“你倆丟不丟?你倆要是不丟的話,今天就不準吃飯了。”
秦富貴看看年糕兒,“要不年糕兒,咱把蛇給丟了吧?不叫吃飯,餓了咋辦啊?”
年糕兒看了常娥姐姐一眼,“那、那好吧。”
年糕兒說著站起來,一手抓著小手,一手把院子裡裝唧溜子的罐子拿起來,出去了。
不一會兒突然倆兩手空空的回來:“常娥姐姐,趙明明哥哥,我們把蛇給丟掉了。”
凌寄不相信,“秦富貴,你把年糕兒的兜給掏出來!”
年糕兒對秦富貴說:“你掏吧。”
秦富貴伸手把年糕兒的兜內膽都掏了出來,裡面果然啥都沒有。
凌寄:“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兜了?”
年糕兒自己把小裙子掀起來給凌寄看,“沒有了。”
年初夏:“年糕兒,你幹啥呢?小褲衩露出來啦!”
凌寄:你身上還有兜沒?年糕兒:沒有了。年初夏:年糕兒,咋能隨便掀裙子啊,小褲衩都露出來啦!
凌寄:“秦富貴,你把你自己的兜掏出來讓我看看!”
秦富貴乖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兜都掏出來給凌寄看,“我身上肯定沒有蛇。”
確認年糕兒沒把蛇藏身上後,大家紛紛鬆了口氣。
年糕兒跟秦富貴對視一眼,乖乖吃飯,只是兩人吃飯的速度都有點兒快。
凌寄盯著她:“年糕兒,你吃飯吃那麼快乾啥?”
年糕兒:“我餓了,我就愛這樣子吃。”
凌寄懷疑地看著年糕兒:“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們,你倆的蛇丟哪去了?”
年糕兒:“丟在前頭溝裡了。”
凌寄:“真的?”
年糕兒肯定的點著小腦袋說:“真的!”
年初夏:“年糕兒,你剛剛是不是還抱著玻璃罐出去了?你的罐子哪兒去了?”
年糕兒:“我看罐子裡的唧溜子都退殼了,沒法讓常娥姐姐炸給我們吃,我就跟蛇一塊兒丟掉了。”
凌寄:“也丟在溝裡了?”
年糕兒:“嗯。”
凌寄朝門外看了看,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但是他又沒證據,更沒有勇氣出去驗證年糕兒的話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常娥看了年糕兒一眼,“年糕兒,咱家以後規定不準小孩玩蛇,知道不?”
年糕兒乖乖說:“知道了。”
秦富貴也說知道了。
趙明明終於平靜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心口說:“剛剛乍一看到,我魂兒都被嚇飛了!”
年糕兒嘗試說服大家小蛇一點兒都不嚇人,結果她剛開了個頭,就被大家集體阻止了。
眾人:“停!不管你說啥,蛇都是嚇人的!”
年糕兒:“小蛇真的一點兒都不嚇人。”
大家:“嚇人的,你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