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楚流菁便讓家裡的司機送如酥去上學,畢竟如酥現在才步入虛歲十歲,一個人坐地鐵她還是不放心的。
現在的社會壞人這麼多,防不勝防,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為了彌補自己不能送如酥去學校的事,楚流菁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給如酥做了愛心午餐——爆炒兔丁和捲心小炒菜。
如酥看著手中的餐盒,美眸裡釋放著噼裡啪啦的煙火,笑得跟痴漢似的。
就這樣被美食蠱惑了。
“如酥,抱歉,我今天可能要出國一趟,最快後天才回來,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去左奶奶那玩?”楚流菁一邊收拾如酥的書包一邊用商量的口吻詢問,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大專案,忙得不可開交。
左奶奶不想在鬧市居住,便在前幾年搬到了一處半山腰上的莊園裡,獨自一人過著愜意悠然生活。
如酥彷彿是習慣了這種事一般,喝了一口純牛奶,“多大的事?我前些天才跟阿諾哥去左奶奶那裡了,我就呆在學校。”
妥妥的。
反正她有這麼一大盒愛心午餐呢,不怕。
楚流菁瞅見如酥黑曜石般的眼眸裡的閃爍,抿了抿唇,遲疑了幾秒,“……那行,有事記得直接打我或管家的電話。”
“嗯。”
“在學校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接觸。”
“好。”
楚流菁低頭想了想,又到廚房裡洗了一些葡萄打包放在如酥的食品收納包裡,指了指它,“飯後吃的,要是這飯菜不夠吃,你就在學校買點東西吃,要吃健康的東西,知道不?”
“知道。”如酥接過自己精緻的收納包,在楚流菁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一個葡萄塞進嘴裡,眯眼享受。
渡城市一中小學……
講臺上語文老師慷慨激昂地講著一篇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為背景的小故事,如酥無聊得想睡覺,小腦瓜子撐在右手上,一個勁地點頭,眼皮下耷拉著。
而張緲緲正垂著頭在吃如酥帶的爆炒兔丁。
周邊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香濃的兔肉味,幸好兩人的座位離講臺較遠,老師聞不到。
“好,現在同學們自己先自己看五分鐘,待會我要點名回答一些問題。”
窗外高大的樹枝葉隨風輕微搖擺著,發出極其細微的莎莎聲,偶爾掠過幾道灰黑色的鳥影,全班靜悄悄的,不時發出翻書頁的響聲。
同學們都拿著鉛筆微低著頭仔細地看書,唯獨如酥的腦瓜子高出別人半截,重點還是一點一點的,跟打樁機似的,一眼掃過去便能發現端倪。
老師的視線如X光掃過來。
同桌張緲緲吃了幾塊兔丁便覺得有點口渴,想拿放在桌面上的玻璃瓶解渴,一抬頭差點對上老師的如炬審視目光。
如被雷劈般震驚!
趕緊把爆炒兔丁扔進抽屜裡,她胡亂地擦拭一下嘴角,在桌地下輕輕地扯如酥的衣角,“如酥,老師來了。”
沒反應!
語文老師臉色有點沉,悄無聲息走向如酥。
這個江如酥平時看起來乖巧,加上她成績好,便以為她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哪裡想得到她竟然敢打瞌睡?
太不像話了。
感受到老師的怒意,張緲緲垂下眼簾,小手扯得更加用力,“如酥,快醒醒,老師來了。”
如酥精緻的眉梢擰起,喃喃,“別鬧,我好睏,就睡一會,老師來了叫我……”
她一張嘴,有一絲透明的絲線從嘴角滑落。
張緲緲,“……”
老師離兩人的位置越來越近,空氣中有一股濃郁的香味和書本紙墨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十分怪異。
有人在課堂上吃東西!
她清秀無施粉黛的眉擰著,嚴肅地清了清嗓子,三聲低沉有規律的叩桌聲響起,打破了安靜如無瀾水面的大課室。
“江如酥同學?江如酥同學?”
老師微微彎腰,整個人都放大了不止一倍,以從未有過這般近的距離站在如酥面前。
她猛地驚醒起來,腦中殘存的瞌睡蟲不翼而飛,一個閒魚挺胸坐得那叫一個筆直,心虛得有點結巴,“老老……”如酥擦了擦嘴角處的溼潤,有點囧,撓了撓頭,“……老師好。”
但現在的學生,不怕鬧就怕傲,擔心如酥恃才傲物不認真聽課,她握緊了手上的粉筆,“我剛才說什麼了?”
周圍的同學們的視線都粘在如酥身上,灼熱又好奇八卦,卻偏偏不敢開口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