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菁站了起來,對著餘下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保鏢以敵對的氣勢堵在楊姿姿面前。
“楚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姿姿半跪著摟著臉色蒼白的遲盛。
自己兒子被她女兒又是推下池裡又是打臉,還被左家少爺無緣無故踹了一腳,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她遲家?
怒火蹭蹭上漲。
從來沒有見過比她還囂張的人。
周圍人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盛裝打扮的男女交頭接耳,“不知道這次誰贏?”
“遲家在娛樂圈的勢力不小呢,否則遲家這個洋媳婦怎麼會如此囂張?”
“哼,江家主商,手腕不弱,在渡城混久了,誰不知道左家和江家關係好?”
……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楚流菁站起身子,將手中的包包跨在右肩上,淡漠地剜了她一眼。
嫌惡!
“你……”楊姿姿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你女兒推我兒子下水,我只是想要一個道歉,可你女兒怎麼做的?當著渡城名流們打我兒子的臉?”
“打就打!打你們這種一開口就是野孩子沒教養的人,就是讓我女兒再打幾次,我也不介意!”她語調微揚,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態度怎麼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難道那臭丫頭和小子告訴了她什麼?
楊姿姿心下一驚,幾秒下來卻定下心神,“我告訴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楚流菁冷笑,“血口噴人?真是人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你確定是我女兒先動手推人罵人,而不是你兒子先罵我女兒沒教養,是個沒父親的野孩子?”
她在商場上混了近十年,舉手投足也帶著諸多霸氣凌厲,遲盛對上她的目光,嚇得一個哆嗦,抱緊楊姿姿。
楊姿姿自然是不信,又看了眼遲盛,用眼神詢問是不是真的。
看著陣勢,遲盛慫了,猶豫片刻艱難搖了搖頭。
說了他肯定會被罵的,而且他現在有點動彈不得,後背疼得說不出話。
臉色蒼白無血,嘴唇輕微地顫抖起來,楊姿姿只以為他是被冰涼池水凍的。
再堅持一下!
“你不要以為我敬你,你就當我遲家好欺負!”
“欺負?”楚流菁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可笑聲卻沒有一絲溫度,“我江家從來就沒有仗勢欺人過,但如果有人欺負我江家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你竟然否認這件事情,那我們就調攝像頭。”
雖然心疼如酥,但她還是想要看看那個,讓她女兒如此難過的畫面。
“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調攝像頭我們也不怕!”
楊姿姿有點心慌意亂,她只是聽遲盛說事情的起因,一向慣縱兒子的她,根本就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只要他開心就好,哪裡想到會碰上兩塊硬石頭?
如果監控攝像頭真的記錄了所有事情,那必然會看見自己囂張跋扈,蠻橫追打辱罵如酥的事。
不僅打自個的臉,形象全沒了,還會樹敵萬千,兩處不討好。
她一張精緻的臉三分詫異三分惱怒四分難過,“你不信我?!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老公在A國娛樂圈佔半邊天,你這麼做是不相信我們,
如果真這麼做的話,我們兩家的關係可就僵了,你可要想清楚。”
畢竟是演員出身,表情動作都很到位。
她賭,賭楚流菁會考慮期間的厲害關係。
可她賭錯了!
有些東西是金錢權益無法衡量媲美的。
“我相信我的女兒,”楚流菁意林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對這個女人越發的討厭起來,示意會場人員去調去監控錄影帶。
“這會不會……”負責人低垂著眉眼,欲言又止,他其實在聽見風聲時早就到了這裡,只是被楚流菁危險的眼光示意呆在一旁不要做聲罷了。
此刻的他有點為難,吞吞吐吐。
楚流菁美目淺眯,露出危險光芒,“難不成我江家沒有這個資格?”
“不不不……您有,我們這就去。”他小跑著去控制室調去影片,生怕有所怠慢。
江家,他們也惹不起。
她江家人可不是什麼野貓野狗可以隨便欺負的。
她自認自己不是個好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愛憎分明。
這種高檔會場裡微監控能拍攝錄音,且高畫質高音質的。
會場重重玻璃窗外對映著形形色色龐大的霓虹電管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