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去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這條路足有兩米多寬,是條小道,一側靠白牆,一側種有半米寬的九里香,此時白色小花開還正旺,並沒有秋季的頹敗感,空氣裡是淡淡的花香。
陽光很暖。
糯米糰子被他的不出聲弄得心裡沒底,追了上去,見這個地方基本沒人走過,她攥住他的健瘦有力的右手胳膊,
“你之前說要罩我,你倒是說話,答不答應?”重點是向宋景湛問路之前,微信上他可是有那個意思的。
難不成她理解錯了?
話一說出口,好半晌他都沒出聲,如酥覺得空氣突然靜止,有點尷尬地摸了摸秀鼻,剛想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一抬頭便看見他清雋的臉倏然逼過來,身上清冷王霸之氣以絕對之勢輾壓她,
嗓音低啞圓潤,帶著三分慵懶七分邪佞,一雙狡黠的如漆黑眸凝視著她,“你剛才說什麼?”
他不斷俯身壓來,挑釁著如酥的身體柔韌性。
前面是他滾燙的胸膛,身後是及屁股高度的九里香,自己的腰後仰彎成了一個難以置信的香蕉狀,她白皙的臉剎那間緋紅,猶豫幾秒,回答他的問題,“你倒是說話,答不答應?”
他又傾身下去一點,纖長的手指輕撫她身側的九里香一片樹葉,視線黏在她臉上,“再上一句。”
帶著一份蠱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窩處。
“你,你之前說要罩我。”她有點不確定,聲音底氣不足。
左諾右手中食指並起點了點她額頭,“從小到大,哪次沒罩你?”
話音一停,他便退開身子往前面走,“跟上。”
額頭上還縈繞著他指腹間的溫度,如酥猛地甩了甩頭,哦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腦子裡一直念著那句話——從小到大,哪次沒罩著你?
就像是一首喜歡多年的歌曲,每天在單曲迴圈。
“阿諾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被攔住了?”如酥還是很好奇這件事,微微歪頭問道。
“就你那漿糊糊的腦袋,閉著眼用腳趾頭也想得到你從哪個站下車,從哪條路路走。”左諾嫌棄的掃了她一眼,瞅見她兩條褲腳下沾有一些灰塵。
“你去做搬運工了?”
如酥順著他的視線下移,有點尷尬恍惚道,“沒,就是倒垃圾的時候出了點症狀。”
賴文獻整自己的事情她倒是沒說。
“還說你不是惹禍精。”
如酥被噎住,撇撇嘴不說話,怪她嘍。
左諾步調已經放慢很多,一邊走餘光卻放在身側的糯米糰子。
渡城中學很大,校道交錯縱橫,才走了三四條校道,身後的丫頭片子就被繞暈了。
左諾是那種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能把天聊死的那種冰山男。
典型的聊死天型!
如酥暗自忖思,他要不是長得好看,就這暴脾氣,誰會把他當神?
“江如酥,你在嘀咕什麼?”
她被左諾的突然出聲嚇得心臟漏跳一拍,瞅見不遠處一個女生在讀詩,她脫口而出,
“那個人讀的詩是誰寫的?”
左諾也沒有聽清楚之前她說了什麼東西,只是隨口一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聽了一句便答,“辛棄疾寫的。”
如酥一門心思想著要轉移話題,“星期幾寫的?應該是週末寫的吧,週末比較多時間感慨生活和學習。”
走在前面的左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倒是明白了,他跟她講話那就是對牛彈琴。
她根本不在狀態上!
快要到學生會辦公樓之際,如酥皮笑肉笑道,“那個……”
“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幹什麼?”
翻了一個結實的大白眼,靠,我要是現在能放屁,第一個就要燻死你!
“你不是說有好吃的嗎?”
“嗯。”
“在哪裡?”她一進門便東張西望。
“沒那麼快,要等到七點才開始。”
“這麼晚,到時候不很晚回家?”
“不會太晚。”左諾開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纖長手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有他在,肯定能帶她安全回家。
如酥發了個晚點回去的資訊給楚流菁,楚流菁很樂觀,讓她玩得開心一點。
乾淨整潔明亮的辦公室內只有左諾和如酥兩人,如酥坐在一米長的木製長椅上坐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