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臉都氣得有點扭曲了,真是不要臉。
原本囂張的聲音此刻是楚楚可憐帶著哭腔,要不是知道她的本性,如酥都有點心痛。
不出三秒,對方攜帶著怒火的男音從話筒裡傳出,“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你別哭,你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到時候任你處罰好不好?”
如酥一把把手機搶過來,開了擴音,“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就是我,我的名字叫江如酥。”
江如酥,好熟悉的名字。
蘇父剛從會議室走了出來便接到自己女兒的電話,還答應要來看蘇也的表演,他捧在手心寵了十幾年的寶貝,怎麼容許普通人的子女欺負。
星眸此時如藏匿著無數刀光劍影,看了手腕的表,不耐煩道,“區區一個副市長就敢這麼囂張,我前段時間還看見不知哪條狗派來的人來江家送禮物,我下次得要好好跟宋阿姨說一下一些人的醜惡行徑。”
說完,她立馬掛了電話。
將自己化妝臺上的東西收拾好,腳步一旋到蘇也面前,“我耐心不是很足,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挑戰我的底線,你下次要是再敢這般對我朋友不敬,我可能會折了你的腿。”
——我可能會折了你的腿。
她冰冷的視線下移,嚇得蘇也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瞠目結舌。
剛才她對父親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有人敢這麼大的膽子,敢威脅自己的父親?
出了化妝室,緲緲揪了揪自己黑色的頭髮,“如酥,你是不是生病了?今天怎麼這麼衝動?雖然我很感動你的仗義霸氣,但這次是真的闖禍了,怎麼辦?”
如酥不由地好笑,“不會的,這個世界,不止只要她有仰仗。”不管哪個時代,官大一品壓死人。
從小,她的老師就告訴她,要想在名門貴胄圈子裡站穩,對欺壓自己的人,就不能心軟,不更能低頭,最好逮著機會狠狠地殺回去,不然讓對方以為自己好欺負,下次有可能會被陰被欺負。
威嚴,壞易建難!
緲緲心下一驚,猛地抬頭,發現如酥也在看她。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快回去吧,你們班很快就要表演了,別遲到了。”
將人教訓了一頓,她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緲緲還留在驚愕之中,轉身提著裙子有點木楞地往自己的班級裡走,她知道如酥家住在富人區,一直以為她們家是個普通的商家,頂多就是比較有錢,沒想打還有比副市長更大的仰仗。
果然,高人都是不顯山漏水。“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也敢跟我叫板,既然敢欺負我寶貝女兒,滿口胡言亂語的,看我怎麼收拾她們!”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蘇父便將自己的特助叫來,“你去查一下實驗中學的一個叫江如酥的女學生……”
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的那個自稱江如酥的女生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聽得一頭霧水,現在的孩子都這般囂張跋扈?
特助微微挑眉,抱著一疊資料在面前站著,“江如酥?”
“對。”
“您上次讓我去江家送禮物給楚總,她也有個女兒,也是在實驗中學,也是叫江如酥,聽說市長很喜歡她,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心,咯噔一跳。
腦子飛快地轉動了一圈,將剛才那個女生的話回想了幾遍。
大悟!
她說,前段時間還看見不知哪條狗派來的人來江家送禮物,那條狗,罵的就是他本人。
她說,我下次得要好好跟宋阿姨說一下一些人的醜惡行徑,渡城的市長是女性,她的丈夫是宋姓。
在上流圈子裡,很少人知道,楚流菁跟渡城市長是好友,難怪,難怪這個江如酥要叫市長為宋阿姨。
他這次推薦高升官位的位置,黃了。
身子一軟,他跌坐在椅子上。
“副市長,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特助一時間不知道要幹什麼。
“出去,”頓了頓,他又開口,“等一下,你把有關於江如酥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份,馬上。”
“是。”關門之際,他看見原本怒氣洶洶的副市長立馬熄火了,像是被霜打焉的茄子。
腦子裡一片胡亂,這下子,碰到硬石頭了。
一個鐘之後,蘇父放下手中的資料,霍地起身,撿起一遍的外套穿上便往外面走。
“副市長,您現在要去哪裡?您待會還有一個記者招待會。”特助立馬跟上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