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諾和如酥走在去地鐵口的路上,行人匆匆,金色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路上的身上,在地上投出一道道孤單或成雙的黑影,如魅影行動,微風嫋嫋,涼風習習。
“阿諾哥,人家說有小酒窩的人都很漂亮,你看我的如何?”如酥快速地堵在左諾前面,一手指著自己的梨窩,滿臉期待,兩眉間盡是期待。
久久沒有得到左諾的回答,如酥有點急,一把拉住他結實的胳膊,“怎麼樣?你倒是說呀!”
左諾瞟了眼如酥,面色依舊平淡無奇,“不就是兩個坑嗎?有什麼了不起?”
如酥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深呼吸,吸氣,呼氣,咱不氣,她這樣告訴自己。
他眼光一如既往地差!
——
在即將要放學的前幾分鐘,老師一本正經地吩咐道,“同學們,我們明天學習做小籠包,同學們都要準備一下面團。”
“好……”同學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之後紛紛離位準備回家。
如酥聽得不是很懂,但大家都沒有異議,要是她有疑問,大家肯定會笑話她吧?
“麵糰?小籠包?這是一樣的還是什麼?”如酥跟在左諾身後喃喃自語,如葡萄般的黑眸溜溜直轉,拂開額頭前的碎髮,茅塞頓開,“我知道了!”
“什麼知道不知道?”左諾別過頭往向如酥,彷彿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沒,沒什麼。”語畢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
正準備要剝開糖紙,便被左諾阻止,“現在別吃。”
“為什麼?”
他只能繼續解釋,“現在是高峰期,人很多,你長得又矮,到時候人家一個不小心撞了你,你喉嚨都可能被刺穿!”
要不然,以她那倔脾氣,定會和你唱反調。
“我哪裡矮了?”
左諾倏然湊到她面前,俯視比他低一個頭的如酥,“還說不矮?”
如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麼揚起頭看他時,他嘴角上鉤,有那麼一點優越感。
登時,她好像想到在幼兒園讀書時課本上的內容,但具體是什麼,一時又想不起來,粉唇輕啟,“阿諾哥,你這個樣子好像,好像……”
電閃雷鳴之際,她靈觀一現,猛地一拍腦瓜子,“對了,是公雞!你剛才那樣子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公雞!”
公雞?!
左諾原本白皙帶幾分戲弄的臉沉了沉,微微上揚的嘴角立馬垂下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冷峻又淡漠。
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答應過楚流菁和老夫人等人的吩咐,他定會將如酥扔在這裡,不管不顧的。
但某個小丫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依舊在為自己的形容表示自豪,越想越開心,臉蛋上的梨窩若隱若現,溫婉柔美,吸引了許多路人的注意與回頭。
“回家。”左諾強忍著要拍死麵前人的衝動,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蹦出來的。
他不介意人家說他倨傲,有一定的能力者,才有資格倨傲。但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人家說他是一隻公雞,還是驕傲的公雞!
“啊?等我一下,阿諾哥,不要走這麼快!……你怎麼不說話?”全程,左諾都沒有搭理如酥,緊繃的俊顏那叫一個陰深。
回到家後,如酥猶如慵懶的小貓般躺在懶人椅上,手中的草莓幹還沒吃出味道,便看見楚流菁回來。
如酥扔下手中的零食撲了過去,“媽媽……”
呢喃軟玉,甜糯如般的嬌音衝擊著楚流菁的腦波,一整天工作的辛苦疲憊統統如被水唰走,神清氣爽,“今天在幼兒園有沒有乖?”
如酥圈住母親的脖子,一個勁地往她懷裡拱,“嗯,今天老師說讓我們明天帶小籠包做麵糰。”
“是帶麵糰做小籠包吧?”
“哦,呃,”如酥撓了撓太陽穴,有點不好意思。
“明天就要?”
“對,老師說不能忘帶或不帶。”
楚流菁看了一下手錶,發現時間還早,“那我們現在去買麵粉。”
他們這種名門望族,完全沒必要親自去買麵粉的,但為了讓如酥的生活更普通切實,她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實現她的願望與要求。
就像是,他們沒有派司機送如酥和左諾去上下學,而是讓他倆一起坐公交或地鐵去學校。原因很簡單,其一,他們的財富並不是與生俱來,而是一代又一代的奮鬥打拼產物,這些精神,後代們必須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