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一轉身便看見湊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俊美逼人,嚇得如酥倒退幾步。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隨即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小臉上滿是慌亂,“你,你剛才聽見了什麼?”
“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見了。”他身上帶著一股冷氣,像是北極風,吹的如酥心裡發寒。
“那個,呃,我只是鬧著玩玩的,別當真,呵呵呵,別當真,”她撓了撓後腦勺,自我解嘲尬笑。
一絲邪魅在他嘴角展開,他將手中的的一大袋美食遞過去給她,“喏,剛才發的誓連我都感動了,給你的’老槐哥’吃吧。”
那三個字叫的是牙咬切齒,意味深長。
轟隆!
酡紅從小臉蔓延到脖子根處,火燒火燎的。
接過美食,如酥根本不敢看左諾那張臉,“那個,阿諾哥,我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她彎下腰。
“錯哪了?”
“我不該在家門口這樣子拜把子,我應該要弄得隆重點……”
“江如酥!我看你還是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
左諾難得快速的高音將如酥給震醒了,“我認識到了,有認識到的,”她腦子轉的飛快,想到上個星期的一個專題法制教育,“我不該迷行,作為祖國的花朵,A國未來的接班人,我要堅持科學的教育信念,自覺抵制不良的腐朽思想。”
“講重點,囉裡囉嗦。”某男很是嫌棄。
“我不該封建迷信,我會跟老槐哥……不是,我會跟它斷絕關係。”
要是老槐樹能說話,肯定會吐槽:見異思遷的女人,塑膠好兄妹瞭解一下!
這認錯態度還算是誠懇。
左諾緊繃的冷線條的側臉緩了緩,“以後再要是發現你再拜什麼阿貓阿狗的哥哥姐姐……”
“不會,再也不會了,別當真,我只是玩玩。”如酥打斷他的話,就差指天發誓,樣子真誠的不行。
但對方明顯是不想要給她臺階下,“你要是當真了,那就真的要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腦子有沒毛病。”迷神信鬼的,真是小奇葩一枚。
如酥此時被戳穿,巨尷尬的。
“嗯,還有,你可不可以,”她捂著臉悄悄掃視了一遍諾大的江宅,見沒有人,她才敢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很丟人的。”
“看心情。”
如酥腳心一軟,差點給跪了,你敢不敢再誠實任性一點?
不過這話如酥沒敢說,左諾做的事,只有超乎你的想象,沒有他做不到的。
左諾一走進江宅的客廳,不一會,腳邊便滾來了之前自己給如酥買的兔子,貌似他還不知道這隻兔子叫什麼,他扭頭看向如酥,“它叫什麼名字?”
如酥一遍開啟左諾給的你沒事包裝盒,隨口便答,“叫穌大爺。”
“……”
意識到左諾可能誤會了什麼,她剛想要解釋幾句,沒想到左諾嗯了一聲,“還行。”
左諾今天是生病了?怎麼這會這麼好說話。
穌大爺的名字帶著一點點個人的小憤怒,後來也很是喜歡。
如酥今天去學校可謂是一身輕鬆,因為昨天她的書包留在了教室。
如酥可沒有忘記賴文獻對自己的捉弄,一走進自己的位置,桌面很亂,像是被人惡意搞亂了一般。
她到了課室的時候,渺渺還沒有來,如酥不動聲色地撿起地上自己的練習冊,屁股敢沾著凳子,餘光便看見自己的抽屜裡面有一條黃綠色的毛毛蟲在蠕動。
聽著後幾桌的人在討論偷笑,講著“賴文獻”“毛毛蟲”等字眼,聲音雖然很小,但她還是聽見了關鍵字眼。
靠,真的是這傢伙弄的!
如酥登時就炸了。
想用毛毛蟲來夏她江如酥,還真以為她怕這種東西?
將手機扔進抽屜裡,她從自己桌面上取出兩根沒用的小筆芯,直接當筷子就把那隻蠕動的毛毛蟲夾起來。
大步邁向後面賴文獻的位置,而此時的賴文獻在玩著手遊,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靠近。
一般賴文獻很早來學校,而如酥相對於他來說就是比較晚。賴文獻剛放好毛啊魔寵準備抓弄如酥的那會,他是有等的。
但他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等了十來分鐘,如酥還沒有來,他便開始玩手機。這不,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
如酥走到一半,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繞道走到了賴文獻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