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氣得直跺腳,左諾索性垂著眼眸,這樣子的垃圾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過了四個站,左諾便看見男子起身往外面走,他大手一把拽著如酥也跟上。
如酥冷不丁被這麼拽著,嚇得小心臟噗通裸條一拍,大眼下意識瞟了眼頭頂上的地鐵路線圖,“你幹嘛?!我們還沒有到站,為什麼要出站?”
“閉嘴。”
如酥不傻,看看前面的猥瑣大叔,再看看左諾冷冽孤傲的後腦勺,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抹優雅淑女的弧度上揚,快步跟了上去。
貌似待會要發生什麼刺激的事情。
前面三米多遠的男子大搖大擺地往前走,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的人。
一出了地鐵口,左諾兇狠的長腿便向前面的男子踹去,帶著如火山噴發的火氣。
“啊!”男子猝不及防地趔趄幾步,跌了個狗吃屎,他左手一個不小心印在一個小水坑窪處,裡面盡是一些堆積幾個月的水以及腐爛的枯葉,散發著令人噁心的臭味。
“他媽的,”男子感受到左手的溼意,臉色大變,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踹我?是不要命……”
還沒有轉過身子,骨脊處又受到一個暴擊,他悶哼一聲再次跌坐在地上,虎軀被踹得抖了一抖,臉色唰地一下子變白了。
他媽的,好疼!哪個不長眼的專挑他痛楚踹?
扭頭看清踹了自己的兩個人,可不就是剛才被自己佔便宜的兩個學生麼,他猙獰吼道:“他奶奶的,你們想幹什麼?”
左諾狹長的眸子淺淺一眯,裡面盡是殺氣肅穆,“再罵一遍我讓你豎著出來,橫著被抬走。”
清亮的嗓音裡帶著三分優雅,四份邪肆,三分寒冽。
這樣子的左諾,連厚臉皮的如酥都有點怕。
地鐵裡面人多口雜,他不想引起眾人的關注,更重要的是,地鐵裡面空間狹窄,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對於惹他的人,他一點也不想便宜對方。
左諾雖然讀初中,但和男子有差不多的身高,加上左諾散打搏擊並不弱,對付這麼個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男子被這麼一股氣勢給震懾到了,一時間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牙子路上偶爾有那麼幾個人路過,卻沒有人願意多事。微風嫋嫋,樹葉在地上留下一些或明或暗的剪影。
如酥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前想要幹架,被左諾一把攥住手腕,一拉一扯的,如酥不設防地撞上他的堅硬的胸膛,捂頭皺眉悶哼一聲,“你幹嘛扯我?”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學人家打架?”指不定還會被那糟老頭揩油。
“你怎麼就知道我打不過?”她沒好氣地瞪了眼他,竟然小瞧她?
“你再瞪一次試試?”
如酥立馬孬了。
左諾鐵青的俊臉這才緩了緩,眼角看見她校裙下的兩條白皙鉛筆腿,左諾胸口又騰起一團灼熱的火團,冷言吩咐“你給我把裙子拉下點,以後裙尾敢過了膝蓋以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要不是她這雙腿,怎麼會惹來這麼個老色狼。
如酥立馬會意,咬咬牙,退到一側,怪她嘍,都怪她裙子穿得短。
可他們班就她裙子穿得最長了,前段時間緲緲還說她封建,她便把裙子稍微拉高了一點,哪裡想到會遇上這種情況。
“真該好好教訓一下你這種為老不尊的垃圾。”左諾慢條斯理地開始擼衣袖,一副要上前打鬥的模樣。
很久沒打過沙包,不知道這個“沙包”耐不耐打。
男子氣不打一處來,被兩個未成年人打了就算了,還被羞辱,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正想要站起身來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阿諾哥,別打得太殘了,七八分就夠了,免得人家說我們欺負一個大人。”如酥心寬,看在左諾幫她報仇的份上,就不怪他“粗糙”的話了。順帶無聊地掏出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語氣散漫得就跟聊天氣一般。
左諾劍眉微挑,把肩上挎著的書包取下來扔給如酥,“站遠點。”
男子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被忽視了,心裡那股好勝心被激了起來,磨手擦拳地,“臭小子,語氣還挺衝的,
說得這麼牛叉,不知道肚子裡有多少水,看我怎麼教訓你!至於那個小妹妹嘛,嘖嘖,我還沒見過這麼水嫩的小丫頭……”
如酥在左諾背後狠狠剜了一眼他,氣得口腔裡的桂花糕都噴了些出來,“糟老頭你就等著自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