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的燈光忽明忽暗,營造了一股浪漫的情景。
遲柔往童悠那邊望去,正巧與童悠對上視線,對方眼裡的算計讓她心下一驚,伯父伯母警告的話歷歷在目。
她搖頭示意對方不要這麼做,但對方顯然是誤解了,以為她擔心事情敗露,給了遲柔一個安撫的眼神。
童悠又抬腿旋轉之際出腿想要擱到如酥。
江如酥在在比賽上跌倒出這麼大的醜事,以遲柔那斤斤計較的心理,肯定會很開心江如酥出醜的。而舞臺上的C位,那就是她的了。
在一群人中,江如酥能轉國際標準的三十二轉,而她全力發揮,最多隻能轉個三十圈,但在所有少年中,已經算是優秀了。
但因為江如酥的存在,她卻是一個陪襯替補的!
如果江如酥摔了,那第一名就是她童悠了。
想到這裡,她眉眼裡的笑意是越發的深刻迷人,看如酥的眼睛就像是看釘子戶一般。
只要江如酥倒了,底下來自各國各校的高階導師裁判們肯定會向她拋來橄欖枝。
她有一個明星夢,現在很多女星都是多才多藝,她童悠想要變成一個芭蕾首席,之後再轉型到演藝圈,也可以為她造勢。
前提就是把江如酥擱到。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隔著一米遠,如酥都能感受童悠的不懷好意及險惡的眼神,見她旋轉著往自己這邊靠了過來。
如酥一直都保持著天鵝高傲生人勿進的貴氣“冰冷臉”。
行,只要你敢來範我,那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觀眾席上的硝煙一個勁地鼓掌,眼底都是傾慕。當遲柔瞅見童悠向如酥腳下伸出的腳,搖了搖頭,偷偷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這麼蠢的人,不值得做她的朋友。
如酥很巧妙地避開,將童悠的驚詫納入眼底,在對方還沒有回過神之際狠狠地踢了童悠一腳。
童悠知道如酥避開了自己,但舞蹈動作還要依舊,觸不及防被踢了一腳,一心二用,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外圍跌去。
想要驚呼,卻死死地捂住了嘴。
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保持冷靜,那是作為芭蕾舞演員的最基本心裡素養。
如果驚呼或者去譴責自己的同伴,那就是不及格!
其他天鵝漸漸後退讓出場地,可童悠卻是踉蹌跌出去的!
丟臉丟到國際權威上了。
很快,如酥就要轉揮鞭轉了,這是舞蹈老師安排的,在場所有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能最好地轉三十二圈的揮鞭轉。
這也是舉辦方給她C位的王霸理由!
黑色的舞裙輕微的抖動,她如一朵黑色綻開的黑玫瑰,不是妖嬈,帶著一個雍容華貴的雅緻。
臺下的評委們都炸開鍋了。
——什麼?她才十四歲?天哪,她竟然能把標準揮鞭轉轉這麼好?去年我帶了一個十八歲會標準揮鞭轉的女子,我一直以為她很厲害了,沒想到渡城的人才這麼厲害。
——嘖嘖,長得很標誌,氣質也是沒話說,這樣的女生天生適合當主角,我要做她導師。
——不行,她應該做我徒弟。
——你們洗洗睡了吧,我們xx大學無論是師資還是裝置,都是世界一流,她肯定會選我們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信我招不到她。
童悠感覺自己的腳疼的厲害,整張臉都白的可怕,臉上還有可疑的痕跡。負責的舞蹈老師明明看見了這個場面卻並沒有去理她,只是眼含笑意和自豪地看著臺上那多黑玫瑰。
被這麼多一流的導師爭奪,那是實打實的實力肯定,作為她的老師,她真的很自豪。
可惜,江如酥志不在此。
當如酥提著裙子輕輕地鞠了一個躬,笑意盈盈,全場的掌聲如雷貫耳。
這個冠軍是她的,自然,獎金也是她的。
禮貌的避開一個又一個想要拉攏自己的芭蕾導師,她無意間瞥見角落眼帶羨慕和淚光的童悠,勾唇挑釁一笑。
對方立馬收回視線,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握緊著,白皙的手背上是一條條凸起的青筋。
哼,活該,她江如酥不是這麼好招惹的。
“姐,你就是我的女神!”小顏將一對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拉著她裙襬的手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著。
那是對才者的敬意和仰望。
“走,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