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門將外面婚宴的嘈雜全部給鎖住。
如顏緊緊地捂著宋景湛披在她肩上的西裝。
一對澄澈的眼眸裡星光閃爍。
“那男人扯你,你就不會反抗?”男人往日的暖痞氣息蕩然無存,話語中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
真是奇怪。
如顏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要是換了平時,別人對她動手動腳的,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她可是學過散打混打的。
但今天是她姐的婚禮,她不想鬧出什麼動靜,沒承想這個男人突然就出現揍了那個男子。
偏偏,她有點喜歡面前這個男子。
休息室的空氣就這麼靜止下來,好半晌,如顏聽見男人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似無奈又是煩躁。
“禮服被扯壞了?”宋景湛灼熱的呼吸嘭灑在她的頸項的,她雪白的肌膚開始泛著異樣的紅。
還有帶著醉人紅酒的濃重氣息。
她點點頭,待會還要送新娘呢,本來想要打電話叫人送衣服的,但她發現自己今天沒有帶手機,因為伴娘服的搭配不允許。
宋景湛看出了她的想法,優雅地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連續打了幾次,都沒有人接聽。
男人低咒一聲,收起手機,“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出去給你找一套新的。”
語畢,門外便敲響了,“伴郎伴娘們,現在要去準備退場送新娘新郎離開了。”
是杜遲舟,看來時辰差不多了。
“知道了。”宋景湛擰了擰眉心,淡淡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如顏此時心裡也是很著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每次遇見了宋景湛,她的智商就變成了負數,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如鷹的丹鳳眼偶然瞥見一個櫃子中間放著的針線,立馬大步走了過去,取了針線。
“把西裝脫了。”他低沉的嗓音猶如一道晴天霹靂,
一對杏眼墓地睜大,雙手死死地捂著西裝的衣襟,支支吾吾地,“我不是那種開放的女生。”
小臉上是難得的一本正經,這個又嚴肅又帶著一些倔強的模樣逗笑了宋景湛。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禮服不是壞了?我給你補一下,雖然不得不好看,但總比曝光好吧?”
的確是這樣子。
如顏誤會了男人!有點囧!
隔了三兩秒便鬆開了西裝。
男人身上特有的荷爾蒙氣息瞬間將她的瓊鼻全部霸佔,她還是有點不習慣。
男人很是小心地揪著她禮服的領溝,儘量做到謙謙君子。
可越是這樣子,男人的手卻越是抖。
他戰戰兢兢地動作,配上冰冷的燈光將他手裡的針襯托得十分纖長漂亮,猶如上帝造的最美藝術品。
“你會不會縫衣服的?”如顏發現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沒有,”後者沒有半分遲疑,“我會縫傷口,當然最在行的是,施針。”
施針?!
如顏腦子裡突然竄出那天在醫院裡,他將自己當成一個布偶般在她身上施針,那真的是疼呀。
渾身一個激靈,她嬌小的身子便往身後,宋景湛差點就扎到她雪膩的肌膚,眼疾手快,趕緊撈回她的細藥。
少年的柔韌性極好!像是柔軟的絲綢一般軟弱無骨,令人愛不釋手。
宋景湛趕緊鬆開她,垂下眼眸,氣息早已開始不穩,“再亂動,會再在你身上扎一針。”
這話很有效果,少女果然不動了,乖乖地像一朵暗地裡綻放地睡蓮。
她坐在高位上!男人半蹲著身子,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男人的容顏,白色的光線透過他的黑髮鋪灑在他的額頭上,透過那長睫毛在眼瞼下變成一道暗影男人帥得近乎完美。
少女身上的茉莉花香縈繞在他的鼻翼上,他有點心猿意馬,剋制住,他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剪短線繩。
動作利落乾脆!
“宋醫生,謝謝你。”她甜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撩人的氣息。
宋景湛只覺得一股燥熱像是衝破了天際,抬手便勾起她的脖頸吻了過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想了想做這個動作,想得渾身都疼。
如顏驚慌失措,下意識便抵著他堅硬的胸膛要推開。
男人有點蠻橫地單手抓住她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