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是玄天宗年輕一輩的天才!
甚至若不是起出身寒門,兒時無人培養,未必會輸給趙天匡!
可這一切,卻在三年前蕩然無存。
精神力受創,識海負傷,從那刻起,他便再也無緣煉丹一道。
這三年來,儘管靈藥師公會未曾拋棄他,但王凱安卻深深體會到,什麼是累贅。
他就是累贅。
這幾年,公會為了幫其療傷,耗費了太多資源。
尤其是最近,對其不屑甚至鄙夷的傳言,已經傳入了王凱安的耳中。
受傷,確實是因為鬥丹。
雖然當時對手挑釁的極為難聽,甚至還出言諷刺自己的師父,可鬥丹,卻是自己主動提出的。
自然,要為其付出代價。
正是因為如此,靈藥師公會內,才出現了不少放棄治療的聲音。
王凱安並沒有覺得悲憤。
或者說,他早已悲憤的麻木了。
宗門不是善堂,一個廢人,對公會而言,沒有半點價值。
能悉心照料三年,公會已經仁至義盡了。
王凱安也看淡了。
三年前,他成為年輕一輩第二位四階靈藥師,甚至突破的年齡,比趙天匡還那是何等意氣風發?
此時,就算識海受創,可對於靈藥的知識,他並沒忘掉。
手中這碗烏首清心筍熬成的藥湯,自然知道價值。
“雖然我再也不是靈藥師,可一身修為還在,回到故鄉,至少還能活下去。”
總不能,再拖累師父和公會了。
想到古明,王凱安的眼眶便紅了。
若是沒有師父,他現在就算沒死,恐怕也只是碌碌無為的市井流民。
這些年,他在玄天宗體會到了本無法觸及的廣闊天地,也算值得了。
想到此,王凱安猛然仰頭,藥液灌入口中,卻並未再像先前那般盤膝冥想吸收藥力,而是動作猙獰地擦拭著嘴唇,聲音嘶啞。“師父,這幾天,徒兒想一個人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