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獅不想死,狂獅宗的所有人,也都不想死。
青年微微垂手,看向雲千秋的目光帶著冷漠:“依我看,未嘗不可一試……”
餘獅聞言,握了握拳,隨即,臉上揚起抹殘忍的笑意。
顯然,他做出了決定。
“小子,把你依仗的寶物乖乖奉上,我可以考慮順便給你活命的機會。”
語氣輕蔑,理直氣壯,好似古樸令牌本就是他的東西,呵斥雲千秋物歸原主般。
餘獅確實理直氣壯。
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若眼前的少年境界和自己相等,哪怕弱上一點,他都不介意放下姿態,採取結盟手段。
甚至,少年若開口想要伊冷步的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但可惜,雲千秋僅有武煉中階。
在他眼中不堪一擊的武煉中階。
正當此時,卻見四面八方的山洞,又有十幾道身影狼狽而出。
這些人,和狂獅宗一樣,皆是拼盡手段,才勉強活著走到這裡的。
但放眼四周,諸多宗門天才渾身傷痕累累,更有甚者連站立都不穩,最強者,也不過是三人互相攙扶,無人能與狂獅宗相比。
有的時候,人多勢眾,就能掌控話語權。
望著聚集至此的眾人,餘獅眸中冷芒一閃,隨後低喝道:“諸位,聽餘某一句,請勿擅動這些兵刃,也最好別看那口石棺……”
餘獅的語氣和剛才的伊冷步一樣,好似在發號施令。
眾人一路心驚膽戰,本就憋著無名火,抬頭剛想發作,但看清狂獅宗的人數時,紛紛選擇了閉嘴。
況且,餘獅的要求並不過分。
這些皇階兵刃,雖然看著眼饞,但若是真能收入囊中的話,狂獅宗還會站在這裡麼?
掃視一眼,餘獅略顯滿意地微微頷首,隨即緩緩道:“看來諸位收穫不淺,只是有沒有想過,如何活著離開這裡……”
此話一出,剛喘口氣的眾人身形一怔,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難看。
然而他們的表情,正合餘獅的預料:“諸位想要活著回去,不如和餘某聯手,從此人的手中,搶來保命的依仗!”
話音落畢,怒指少年。
那器宇軒昂的模樣,好似雲千秋多麼十惡不赦。
眾人目光瞥去,不由眉頭緊皺,這不過武煉中階的少年,能有什麼依仗?
但眾人不認識易容狀態的雲千秋,卻能認出身旁的蕭洛顏。
“這不是蕭洛顏麼,她竟然逃出了煙雨閣?!”
“為何她會跟那小子站在一起,難不成他也是煙雨閣的人?”
“煙雨閣的弟子還沒這麼弱吧,不過餘獅,你到底想怎樣,不妨明說吧。”
眾人驚訝過後,看向蕭洛顏的目光,卻找不出以往仰望時的驚豔和討好,反而充斥著莫名的敵意。
儼然,對於她的懸賞,讓人很心動。
“餘某不想怎樣,只是蕭女俠想和這小子聯手逃離這裡,為了諸位的性命,我狂獅宗怎能答應?”
“諸位,我伊冷步在此保證,這小子身上的寶物,能令兇獸避讓……”
話說的好聽,但蕭洛顏那雙丹鳳眼中卻滿是厭惡,可望著逐漸被煽動的眾人,她卻忍不住後退半步。
“臭流氓,你難道真有什麼寶物?為什麼不早告訴本大人!”
在她看來,雲千秋的依仗,不過是能剋制死氣的特殊靈力罷了。
但光是這些,怎值得伊冷步欲除之而後快?
反觀少年,臉色卻出奇的淡定:“我說沒有,你信麼?”
“……”
蕭洛顏無言以對。
現在問題的關鍵已經不是她信不信了,而是這些各處宗門的武者信不信。
甚至哪怕站在她的角度,也希望少年真有能保命的寶物。
“怎麼感覺,這次又被你連累了?”
聽出婉音中的幽怨,讓雲千秋劍眉一蹙,感覺自己剛才的靈丹餵了狗。
“什麼叫又被我連累了?況且這話也應該是我說才對吧?”
“能讓這些人不惜和武煉巔峰的你為敵,看來那筆懸賞的確很動人。”
望著少年嘴角莫名的玩味弧度,蕭洛顏柳眉一挑,嗔怒道:“喂,你不會想出賣本大人吧?”
“出賣?”
雲千秋失笑搖頭。
這女人難道還沒看出來麼,從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