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少年尚有一絲生機,也斷然不會放棄。
可現在,他真的無力迴天了。
哪怕還有嗜靈寒炎,哪怕還能強行動用一次弒魔印,但面對眼前的一切,就猶如江海中的浪花,可憐又渺小。
生平第一次,雲千秋感到了絕望與無助。
在那石棺中的魔族面前,自己拼盡一切,都只是被貓戲謔的老鼠般,可笑至極。
他很清楚,死氣湧入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兩重古陣被侵濁了!
雲千秋身旁,一柄塵封的利劍嘶鳴抖動,發出清脆又悲決的劍鳴,和少年一樣,都在苦苦支撐著。
天罡地煞陣的根基雖未動搖,但只要被侵濁分毫,甚至只要能讓石棺中再湧入一道魔氣,雲千秋便必死無疑。
雲千秋笑了。
笑容五味陳雜,甚至還夾雜著自嘲。
他嘲笑自己,憑區區武煉境,就妄想改變一切,挽救同伴的性命?
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令牌和古陣的封印!
在石棺中那魔族眼中,說自己是螻蟻都是抬舉。
他也笑世人的無知。
放眼兩大地域各處勢力,將絕命之谷當做歷練的寶地,可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其中鎮壓的魔族玩弄於股掌間的算計罷了!
每一甲子的死氣削弱,並非死氣憑空消失,而是全部被聚集於此,以侵濁天罡地煞陣的封印!
雲千秋回想起牧隆的一句話,讓他後脊發涼。
“少主,有件事老朽很好奇,此次絕命之谷的開啟時間,提前了幾個月。”
提前了幾個月!
那正是陣法一點點被侵濁的徵兆啊!
從當初的百年一次,直到現在的六十年,可想而知這石棺被封印在此多少歲月!
同樣,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能數萬年光陰不滅,也要妄圖顛覆這封印?
而那魔族重見天日之時,可想而知會是怎樣的生靈塗炭……
透過死氣,雲千秋仿若想看穿那石棺。
“嗡!”漫天的死氣之下,使得少年腰間的古樸令牌好似都支撐不住,發出近乎碎裂的爆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