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數十人激昂的低吼,聲欲震天,直衝雲霄。
宗主大人沒有騙他們。
還肯留在宗主閣的弟子,每一位,都得到了最適合自己的半步地階武技!
這讓眾人感到油然的驕傲和戰意。
誰說宗主閣虎落平陽了?
若這都算虎落平陽,那三閣聯手又算什麼?
不僅如此,眾人看向風雪月的目光中亦滿是赤誠感激。
哪怕知道三月之後,宗主閣就要面臨最飄搖不定的動盪,可他們仍舊選擇留下,可想而知有多忠誠。
如今,這份忠誠,還得到了該有的回報。
望著氣勢昂然的眾人,方振三人不由臉色一變,心底僅剩的僥倖,也被徹底碾碎。
他們是眼睜睜地看著幾十人一個個進去的。
從先前的低落迷茫和疑惑,到出來之後的激動喜悅,說判若兩人也不足為過!
以方振的性格,自然會懷疑這是風雪月演的一齣戲罷了,目的是為了找回顏面。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風雪月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麼?
這種把戲,一旦被戳穿,未免太可笑幼稚了。
更何況,就算風雪月演戲,可這些弟子呢?
方振自認不傻也不瞎,相反他能成為神武閣主的左膀右臂,眼光是何其毒辣精明?
可是現在,他無法從這些弟子身上找到半點心虛和做作。
有的,僅僅是無與倫比的底氣。
那種底氣,是裝不出來的。
方振驚了。
驚駭之餘,心底甚至還升出了一抹令其後冷汗淋漓的懼意。
沒錯,就是懼意!
他不怕風雪月,也不怕韋南天,可他怎能不怕傳承數萬年的宗主閣?
或者說,怎能不怕那幾十卷半步地階武技?
現在,已經不是在意爭強鬥氣的時候了。
身為宗門長老,方振如何不知道人手一本地階武技意味著什麼?
可以說,這些來自各大帝國勢力的弟子,為何對玄女宗崇敬有加?
說到底,不就是為了追求強大的武道麼!
而玄女宗又為何能立足七品宗門,傳承數萬年,名震玄嵐地域?
不就是因為這強橫可怕的底蘊麼!
武技,不僅是武者安身立命的根本依仗,還是衡量一宗強橫的基本底線。
方振本以為,以神武閣這些年韜光養晦,僅此一家就能碾壓宗主閣,更何況是三閣聯手?
可此時……
宗主閣一家,便拿出了遠超三閣的武技!
“我等願誓死追隨宗主!為宗主閣血戰到底!”
在程武的帶頭下,眾人越發激昂。
“追隨宗主!血戰到底!”
“願與宗主閣共存亡!”
若非此處乃是藏經閣重地,恐怕只要有一人帶頭的話,眾人便會和叛出宗主閣的同門以死相搏。
當然,現在,已不能再叫他們同門了。
那些人不配。
而那些站於方振身後的叛閣之人,則是各個沮喪後悔,更加慚愧難當。
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也好,見風使舵也罷,他們終究叛出了宗主閣,再也沒回去的機會。
尤其是因為地階殘卷而動心的,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一時貪念,竟鑄成大錯……
陳澤看在眼裡,臉色越發陰沉難看,這次大出血才挖來的弟子,還沒領會閣內,就後悔猶豫,這可絕非他想看到的。
“哼,宗主大人口口聲聲說人手一本,但我等從頭到尾又沒能看到,如何能相信?”
陳澤的懷疑不無道理。
武技我又沒見到,你說有就有?
然而此話一出,身旁的方振卻嘴角狠抽,暗罵蠢貨。
若質問有用的話,他早就在陳澤之前發難了。
只見韋南天上前一步,眸中帶著看待白痴的輕蔑:“陳澤,你這把年紀是活到狗身上了麼?”
“武技傳承,乃宗閣之秘,你有資格看麼?”
“更何況,推己及人,有種你把許諾的地階殘卷拿出來讓本長老先過目一番啊!”
接連的呵斥,讓陳澤無地自容,臉色更像吃了蒼蠅般噁心。
剛才怒火攻心,結果被這老東西一頓狗血淋頭。
是啊,武技傳承,本就不可能讓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