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以為憑他那點微末實力,耍這些小聰明就能贏仇師兄麼?”
“哼,區區侍奉,修行都如此不精,哪還有空磨礪武技身法,平時更不與人切磋討教,我看他待會怎麼輸!”
雲千秋的要求,本意是為了不暴露自己。
這也是他為何趕來此一戰的原因。
當然,這並不代表同等境界下,少年就不是仇昕銳的對手,甚至動用靈力,少年反而能將後者打的更慘,為同門出氣,但孰輕孰重,必須分清楚。
可是這番要求,落入三閣耳中,換來的卻是陣陣譏笑。
甚至就連方振等一番長老,都忍不住指指點點,目光戲謔。
他李畫竹以為自己是誰?
風雪月的侍奉而已!
若不是命好,被風雪月帶回宗門,以他的天賦進內門都難。
不動用靈力,單純拳腳切磋,這種比試方法,並不少見。
例如劍修之間比拼劍意強弱,幾乎都不會以靈力欺人。
甚至若非三閣逼位,這場武道大會,也不會漫天靈力波動,大多弟子,只要沒仇,都會選擇以此方式分出高低。
不僅安全和氣,而且……極為公平!
但這所謂的公平,卻不適用現在。
不動用靈力,一些高深武技無法全力施展,以氣力爆發,也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可撇開這些不說,兩人對於武道的造詣高低,傻子都能看出來啊!
一個是宗主侍奉,天天跟在風雪月身邊,偶爾心情好,被韋南天傳授幾招,但也僅此而已。
一個是涅淵首席,無論歷練還是造詣,都是頂尖天才,更不用說肉身的錘鍊,光是每年為仇昕銳購買奇珍異寶花費的靈石,都能砸死李畫竹!
說白了,就是想輸的好看一點,保住自以為還存在的顏面而已。
“哼,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倒要看這次宗主閣如何丟得起這個臉!”
“方師兄,你前些天那一掌,不會把這小子拍傻了吧?”
方振目光恨恨,他貴為長老,可心眼著實不大,否則也不會因為丟掉顏面,而對少年起了殺心。
此時他目光戲謔,緊盯著韋南天,意思很明顯,就是給仇昕銳震場的,後者想要阻攔,他絕不會讓其如願!
不把李畫竹打到跪,他絕不罷休!
少年,終究走上了擂臺。
萬般各異的目光,也絲毫未能動搖他的步伐。
“水柔丫頭,你跟我說實話,宗主她知道你們如何胡鬧麼?”
被韋南天質問,雲水柔不由訕訕低下了頭,啞口無言。
她承認少年是天才,在她心中無可取代的天才。
可來到玄女宗半年,雲水柔眼界開闊,自然知道以前不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堂堂七品宗門的絕頂天才,可不是雷炎帝國那些只知仗勢欺人的所謂青年才俊能比的。
當然,儘管對雲千秋的認知還停留在雷炎帝國一別,可雲水柔仍緊握著粉拳堅定道:“以前在夏國,雲弟都能以弱勝強,這次肯定不會有事的!”
等了半天得到這個答覆的韋南天忽然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夏國?
那是什麼犄角旮旯?
還以弱勝強?
那種戰績,就別拿出來氣老夫了啊!
韋南天阻攔無果,最終仰頭一嘆:“師妹,這次老夫真的盡力了啊……”
實在不行,待會雲小子被揍翻時,直接衝上擂臺把人帶走,難道三閣還敢追進宗主殿麼?
“今日我會告訴你,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
擂臺之上,狂風四作,正是仇昕銳展露凌厲氣息的徵兆!
哪怕壓低境界,但首席終究是首席,剛才不知有多少弟子,還未交手,便被這等氣勢嚇到戰意動搖。
然而,想讓少年露出怯意的打算未能如願,雲千秋氣息內斂,不顯凌冽也不顯鋒銳,卻給人種如山似嶽的沉穩!
“今日吾同門所受之辱,定千倍奉還!”
“裝腔作勢,你這廢物也只會用嘴逞英雄了!”
不知是因為少年未被自己嚇到,還是語氣太過淡漠,讓仇昕銳眸中閃過抹慍怒,隨即,身形暴湧!
天空,一道陰雲遮天蔽日,四象峰陷入陰沉。
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
哪怕不動用靈力,但仇昕銳這一拳,也絲毫沒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