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並不能讓風吟天平息怒火。
甚至,質問中不僅有不滿,還夾雜著睥睨。
睥睨並非傲慢,也並非以輩分壓人,而是理直氣壯。
因為,仇昕銳該罰。
就算是太上長老親自將他送去掌刑殿,也改變不了什麼。
風吟天的目光似劍,好似能洞穿一切,亦能在玄女宗翻雲覆雨,在這道目光下,膽敢直視或違逆的人,屈指可數。
而公孫傲穹,卻是其中之一。
比起風吟天,他的目光並不銳利,卻偏偏倔強,同樣也理直氣壯,與之相比,那抹愧意,就顯得無傷大雅。
“師兄,我知道此事你會恨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那種恨,但……我只是順勢而為。”
最後四個字,公孫傲穹說的鏗鏘有力。
但落入風吟天耳中,卻猶如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當老者登上棲鳳山時,他就猜到的笑話。
“哈哈哈哈……順勢而為,好一個順勢而為!這四個字,不論什麼事,都是再好不過的理由!”
既是笑話,風吟天自是仰天狂笑。
笑聲肆虐,滿是諷刺,卻藏著抹或許只有風吟天自己才能體會的悲涼。
因為他很清楚,公孫傲穹並沒說錯。
從十八年前,無論個人實力還是運籌手段,沐霸雄都在風雪月之上。
當然,兩者之間的野心更是如此。
但偏偏,沐霸雄有對得起那副野心的實力,並已經將其付之行動。
這也是風吟天為何會動怒的原因!
望著狂笑不止的風吟天,公孫傲穹微微蹙眉,有幾分不忍,最終卻還是義正言辭:“師兄,你我自在宗門祠堂,對師門先祖發誓今後所作所為,皆為玄女宗著想那刻起,十八年來,我抿心自問,從未違背過當日之誓!”
微微遲疑,才見老者咬牙:“這一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