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老子給你留下的機緣,你丫被人嚇唬幾句就雙手奉上,這寶物,你也配?!
想到此,雲千秋卻升出抹莫名的荒謬。
那位先賢用心良苦,想要告誡後人處世之道,可惜無論是孟戰涯等人,還是一些弱者,完全都沒理解!
他們眼中,有的只是對寶物機緣的貪婪。
換位思考,少年甚至為那位先賢感到心寒……
但無論如何,有了第二位前車之鑑,那些弱者就算再怎麼懼怕,也不敢現在就把寶物交出去。
對此,孟戰涯也不強逼,似笑非笑道:“寶物的事情,咱們出去再說。”
能成為四品宗門首席,他也不是傻子,況且誰知道再強逼下去,那金芒會不會遷怒於自己!
接連兩道考驗,就這般荒謬的結束……
“諸位有何恩怨,不如出去再說,你們先看看那邊。”
藍忘尋站了出來,笑容依舊平靜,甚至剛才他都未像孟戰涯那般,明搶豪奪。
但云千秋可不會認為他是好心,否則傳送陣時就不會明知而隱瞞,剛才,很可能也是先一步猜到了什麼,所以才冷眼旁觀。
看破不說破,順著藍忘尋所指,雲千秋等人才發現視線盡頭,彷彿有一道金色的……瀑布!
金芒仍舊猶如烈日,瀑布潺湧,好似九天烈日化為瓊漿留下一般。
而伴隨著金瀑留下,還有道道閃電交馳映落,轟鳴震耳,瀑流雷鳴落入耳中,令眾人心底升出深深的敬畏。
金瀑陡峭,足有千丈之遙,金雷刺目,每道皆有腕粗!
千丈之遙的頂端,是一道石臺,而支撐石臺不被瀑布淹沒,懸於半空的,正是八道泛著寒芒的鐵鏈!
鐵鏈並非凡物,而是有種裂天之鞭一般,一人走上其中也平坦自如。
鐵鏈盡頭,乃是一道遠比先前更璀璨的光幕。
“難不成,這才是真正的機緣!?”
剛才的機緣,是每個人都有,而現在用正常邏輯來看,貌似只有八個人能得到!
只要跨越金瀑,撼過金雷,便可得到!
眾人眸中映出的一片金燦,還要比金芒更遮掩不住的熾熱!
雖說在剛才的光幕中,有人毫髮無傷有人卻九死一生,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其中的機緣令他們受益匪淺!
第一道光幕已是如此,如若能進到第二道光幕當中的話……
那絕對是魚躍龍門啊!
“究竟是哪位高人,出手如此闊綽?”
“八道光幕,我血獄宗必須要搶到才行!”
“這一次,某些人恐怕不能再依靠運氣了!”
孟戰涯等人眸光熾熱,儼然,這一關,比的就是實力!
而只論實力的話,四品宗門具有壓倒性優勢!
雖然恨不得立即衝到光幕當中,但此時卻沒人蠢到身先士卒,甚至都沒人敢凌空飛行。
儼然,金瀑雷海在面前,明顯是要一步步走過其中才行。
“不知道的這金瀑有多兇險……”
藍忘尋輕喃間,想要俯身以指尖試探,卻見孟戰涯傲然一笑:“管他有多兇險,我血獄宗可不願落人之後!”
孟戰涯雖說是四品首席中最霸道的,但也並非一無是處。
起碼,他敢為人先。
反正無論如何都要邁入金海,兇險與否,進去了再說!
“噗!”
只見孟戰涯身形一躍,身影凌厲,然而就在其身形剛踏入金瀑時,好似被山嶽壓身,當即便以一個極為狼狽的姿勢落入其中。
雲千秋劍眉微挑,看來,不僅不能飛行,甚至連想借助身法第一步邁向高處都不行。
只能從金瀑最底端,一點點走上去。
正當此時,卻見孟戰涯探出頭來,面色扭曲,好似痛苦至極。
血獄宗一人見狀,急忙問道:“師兄,你怎麼樣?!”
這金瀑,果然內有玄機!
孟戰涯強咬著牙關,聲音嘶啞:“形容不來,總之你們小心,趕緊下來!”
說罷,他便咬牙切齒逆流而行,只是每踏出一步,身形便抖如篩糠。
連武王高階都痛不欲生,光是望著那顫抖的背影,就已經令人心生懼意。
“這金瀑太可怕了吧,會不會死在裡邊?”
“是啊,我還不邁入其中了,根本不可能登臨瀑巔的!”
“這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