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拳,便將自己的護體靈力擊碎,而且看樣子,少年根本還未出全力。
要知道,現在可是沒有死氣干擾的啊!
許墨本以為,眼前的少年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如何,依靠著隔絕死氣的寶物,才能苟活一夜。
卻沒想到,哪怕論實力,他都在自己之上!
這傢伙,為何會是隻身一人!
想到昨晚少年回眸時的冰冷眼神,許墨只感覺如墜冰窟,毛骨悚然。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
說話間,雲千秋一步上前,周身死氣隨之退讓,卻展露出淡漠的殺意。
“昨晚你想讓我當炮灰的時候,可否想過會有如此下場?”
剎那間,雲千秋便已立於許墨身前,後者的胸骨已經碎裂,雖能勉強呼吸,但早已失去戰力。
儘管沒了能奪取性命的死氣,可許墨反而更加畏懼。
若是有機會,打死他都要繞路而行!
他更沒有想到,昨晚的挑釁,只是他成為東順宗頂尖天才之後無數次耀武揚威的一次罷了,卻沒想到引來了殺身之禍!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東順宗的人,若是敢殺我,你遲早也得跟著陪葬!”
顯然,許墨現在已經被嚇到崩潰,見少年一步步走來,竟猶如死狗般連滾帶爬地後退。
就連平時一旦丟擲就足夠讓無數人敬畏害怕的東順宗三字,落入雲千秋耳中,卻猶如天大的笑話。
“東順宗?很強麼?沒了你那幫同門,你連你眼裡的炮灰都不如!”
這番話,讓許墨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絕望。
少年說的沒錯。
淡金靈力縈繞的拳鋒轟在他胸膛的剎那,許墨便已經明白,昨夜若不是有同門師兄在場,他早就已經死了。
從頭到尾,雲千秋就未曾怕過他!
冷笑過後,少年卻好似想到什麼,嘴角竟揚起一抹平淡的笑意。
“你剛才說什麼?”
語氣溫煦,絲毫沒有怒意,笑容平易,就好似在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罷了。
然而就是這平易近人的笑容,在許墨看來,卻要比那些面容猙獰的死靈還要可怕。
“你,你別過來,你,你別殺我”
不知是被嚇到心神劇顫,還是真回答少年,他踉蹌後爬的同時,嘴中還嘟囔著求饒。
雲千秋聞言,卻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哈!?”
此話一出,深陷絕望的許墨卻愣住了。
抬頭看去,少年滿臉真摯,絲毫不像說假話。
這傢伙,真打算饒我一命?
然而還沒待許墨回過神來,便感覺腳踝傳來一陣痛楚。
“咯崩!”
“啊啊啊”
少年的腳尖,正落於許墨腳踝,骨裂的刺耳聲響,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迴盪不止。
“我,我的腳!”
“放心,沒踩碎筋骨。”
望著抱腿痛呼的許墨,雲千秋笑意不減。
“不過腳踝受創,這等傷勢,你應該經歷過,威脅不到性命,最多也就是難以動用身法而已。”
最後半句,少年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冷。
許墨聞言,渾身一顫,冷汗層升,甚至忘了現在的處境:“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不是讓我別靠近你,順便饒你一命麼,我滿足你。”
話音落畢,少年嘴角含笑,緩緩的向後退去。
隨著他的後退,那陰森可怖的死氣,卻又漸漸縈繞聚攏。
許墨見狀,如何還能不明白!
剛才那一腳,雖然極痛,但筋骨未廢,不至於落得殘廢,但也別想支撐著殘軀動用身法。
原本,許墨就未必能趕到聖山,此時落得如此下場,除了等死,再無別的選擇!
最關鍵的是,他丹田內的靈力還未枯竭,哪怕明知必死,可是最原始的求生**,仍舊讓他苦苦支撐著護體靈力。
比起死在少年手上,一點點感受著靈力的流逝,死亡的逼近,無疑要可怕無數倍。
“少俠饒命啊”
望著漸漸隱於死氣中的修長身影,許墨這才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陣陣哀嚎,充斥在少年耳邊,卻未能換來雲千秋的同情。
“嘖,剛才滿足了你兩個要求還不知足,真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