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那細若遊絲的痛呼才算止住,青絲披肩的雲千影倚靠在少年肩膀,俏臉之上不知是因為剛才的痛楚還是心底的羞怒,還殘餘著幾分紅暈。
好似是因為姿勢太過曖昧,雲千影想掙脫起身,但每每牽動到**的餘痛,便輕咬著貝齒,又憤憤不甘地躺了回去。
在她看來,彷彿是雲千秋佔了多大便宜一般。
然而實際上,從頭到尾,少年可從未仗著實力動用暴力手段,不管雲千影願不願意承認,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隨手把玩著髮梢,每當雲千影因為這等舉動而美眸怒瞪時,不出幾息,便被少年霸道的眼神嚇了回去。
少女的心情有些複雜。
明明惱羞交加,恨不得暴揍害自己受傷的討厭鬼一頓,但感受著後者肩膀的寬厚溫熱時,心底的怒意便消散了大半,甚至還有被羞澀取代的趨勢
這就讓雲千影覺得內心有一種貓抓的疼癢,偏偏她還極不爭氣地有些享受這種怪異的感覺。
但云千秋的想法就沒這麼複雜了。
雖說自己出手救治,但以凝氣巔峰的軀體硬撼武煉境的無上神體,說以卵擊石都不過分。
儘管不至於腿骨盡斷,可經過此事後,他相信雲千影今後再施展撩陰腿時,絕對會再三掂量實力的差距是否容許她自殘。
但說來說去,這兇婆娘和自己也是同姓,可以偶爾欺負調戲,順便佔佔便宜,但真要做些什麼過分的事,雲千秋絕對不會失了分寸。
當然,無論是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還是觀察雲千影俏臉的霞紅,少年相信,自己現在就算做些過分之事,也未嘗不可。
收斂心思,順手整理了一番被自己把玩地略顯凌亂地柔順發梢,才聽雲千秋緩緩笑道:“怎麼樣,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玄天城,去還是不去?”
“去!”
哪成想短短片刻,雲千影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必須去,本姑娘今後,既要成為蓋世女俠,行俠仗義,還要擔任掌刑長老,專治你這討厭少主的惡行!”
“呵呵。”
沒忍心戳破這份幻想究竟有多不切實際,少年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容玩味又不失溫煦:“這樣最好,省的以後淪為無惡不作的女魔頭,敗壞我雲府的名聲!”
“你你等著,終有一天,本姑娘會把今天這筆賬討還回來!”
夕陽西下,少年的背影修長,倚靠著石亭的雲千影張牙舞爪,憤憤發誓,頗有一番滑稽可愛。
過程雖不算順利,但好歹目的已經達成。
何況雲天桀聽聞雲千影也要跟去時,那副欣喜若狂地表情,哪有半點計較少年的架勢?
這還不止,當他打聽過後,知曉雲千影態度轉變的原因後,氣得連連跺腳,低罵著混賬丫頭的同時,便向少女所在的雅殿殺去
至於父女兩人之間會上演何等悲劇,雲千秋沒有考慮,他只知道,再過幾天,就要踏上歸途。
隨後幾天,夏傲鴻竟出奇地沒有來打擾自己,這讓雲千秋很是納悶。
打聽過後,才知曉那貨親自帶御林軍前去抄家。
抄的,自然是當初得罪過雲家以及和他作對的那些權貴豪門。
至於抄家的理由?
開玩笑!為什麼抄你家,心裡難道沒數?
所以這七天,夏傲鴻可謂忙的焦頭爛額,但卻樂在其中,極為享受。
一方面,為雲爺報了仇,再者還能為自己揚威,何樂而不為?
於是,這幾天,便成了雲千秋最愜意的時光。
夏國王都在他眼裡極為貧瘠,但奈何對林媚兒卻富饒繁華,這七天,大街小巷,商鋪小吃,總能找到兩人的身影。
而夏王夏宇,這幾日龍顏大悅之餘,親自去找少年商議,要封后者為夏國國尊。
國尊!
僅憑這兩個字,便能明白這是何等殊榮。
當然,以雲千秋如今的身份,別說區區夏國,玄天宗麾下的帝國,恐怕巴不得求他來當國尊。
但是這次,夏宇卻表現的極有誠意,絲毫沒有拉攏少年與夏國捆綁在一起的意思,只為了替夏國,替他最寵溺的鴻兒感謝雲千秋的天大恩情。
這等虛名,少年雖不在乎,但奈何夏宇盛情難卻,推脫無果,也只能答應。
七日過後,演武場內,地毯殷紅,鮮花無數。
在無數人的矚目下,雲千秋踏步走入,舉手投足間,引得王城上下崇拜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