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秋道。 “那個時候,你們都還小,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你以前跟漢機去藏書閣玩,還一把火把藏書閣燒了。” 大呲花一聽,還有些吃驚,自己小時候還做過這種驚天動地的事嗎,細細想了想,回憶中出現一些片段。 那貌似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大呲花也不知道從哪聽說藏書閣裡有蛐蛐,大呲花便叫上漢機扛著一盞大油燈去找蛐蛐。 漢機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架不住大呲花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去了。 那時候的藏書閣還沒有專門負責管理的閣長,藏書閣的門平日裡都是用大鎖鏈鎖起來的。 卻並沒有鎖得多麼嚴絲合縫,門板一錯開,便有一條說窄不窄,說寬不寬的門縫,大人是進不去了,但是兩個玩興大發的孩子卻正好能鑽得進去。 兩個人在藏書閣裡四處閒逛,看著那麼多的書,早忘了自己是進來幹什麼的了,這裡翻翻那裡看看。 但是油燈不小心引燃了紙張,火苗頓時熊熊燃起。 慌亂之間,大呲花解開褲子就尿,想把火澆熄,但藏書閣裡全他媽是書,一燒起來火勢蔓延得很快。 大呲花還想喊漢機脫褲子一起尿,轉頭時,卻看見漢機早就跑了。 兩個孩子害怕被罰,驚恐地逃離了藏書閣,然而火勢卻越來越猛烈,很快整個閣樓都被火焰包圍。 當火勢終於被撲滅時,藏書閣變成了一片廢墟,散發著濃烈的焦糊味道。 一些珍貴無比的書籍也都隨之燒成了灰。 大呲花臉色變了。 "我......燒了藏書閣......" 安離秋點頭。 "不錯,當時你們燒了藏書閣,我還把你打了一頓。” 大呲花:"......" 這事兒,他真不記得了,但他知道肯定有這麼件事兒!因為他現在從藏書閣路過的時候,裡面的閣長看到他都是一種異樣的眼神。 安離秋道。 “你還算好的,只是被我打了一頓,劉漢機可就慘了,他被劉青雲關了起來。” 大呲花詫異道。 "被關了起來?那也不算太慘啊,也沒受什麼皮肉之苦。" 安離秋道。 "皮肉之苦算什麼,你知道劉青雲把他關在哪裡嗎?” 大呲花搖頭。 安離秋道。 "他被關在流雲山的天牢裡,一直關到現在。" 大呲花臉色難看起來,他曾聽別的教習說過,那是一座建在流雲山山體內部的監獄,是天道門專門關押重犯的地方。 它的存在對於外人來說是神秘的,被視為是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 天牢裡陰森恐怖,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它位於山腹之中,幾乎與周圍的山岩融為一體。唯有一扇厚重的鐵門作為唯一的入口。 進入天牢,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會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昏暗的油燈光線透過狹窄的走廊投下模糊的陰影,讓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感到不安。走廊兩旁是一間間牢房,每個牢房都由厚重的鐵柵欄和鐵門封鎖,防止囚犯逃脫。 牢房內部,氣氛更加陰冷恐怖。石質的牢牆上長滿了青苔和黴菌,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地面上鋪滿了陳舊的稻草和灰塵,顯得陰暗而骯髒。每個牢房內只有一堆稻草用來睡覺,沒有任何舒適和溫暖可言,簡直堪比牛馬住的牲口棚。 天牢裡瀰漫著沉悶和絕望的氣氛,囚犯們一個個面容憔悴,目光呆滯,彷彿已經失去了一切希望。 他們被鎖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長時間的禁錮讓他們的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走廊裡時不時傳來囚犯們的呻吟聲和哀嚎聲,讓人心生恐懼。 天牢的管理嚴格而殘酷。天字追風隊的成員嚴密巡邏,時刻準備制止囚犯的異常行為。他們嚴禁任何囚犯之間的交流,且對於任何違反規定的人都會採取嚴厲的處罰。 天牢,是一個絕望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個囚犯都渴望逃離那個恐怖的地方,重新獲得自由。 大呲花不敢想象,劉青雲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劉漢機關在那種地方。 劉漢機那時候才多大點的孩子,那種地方,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大呲花忍不住道。 "爹,那劉漢機會不會不是劉青雲親生的啊,他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麼狠啊。" 安離秋冷哼一聲,道: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慈父獸父,不過都是利用子女達成某些目的的偽君子,如果他真愛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將他關入地獄一樣的天牢?" 大呲花聞言一怔,安離秋繼續道。 “他將犯錯的兒子關進天牢,一方面是為了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賞罰分明的形象,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夠藉助那種殘酷的環境磨礪自己的兒子,使他的兒子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你要知道,天牢裡關的人哪一個不是實力雄厚的高手?劉青雲威逼利誘,讓這些人傳授他們的畢生所學,你永遠不知道,這些年下來,那個叫劉漢機的孩子已經學習了多少種威力強大的功法,他的實力,你這一輩子也追不上。" 大呲花聞言,沉默起來。 安離秋道。 "他應該還有一兩年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