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從文藝還是從武藝上來說,大呲花根本就沒把對面這幾個玩意兒放在眼裡。 “別管他,王兄,繼續吟。” “就是就是,別被他打亂節奏,繼續繼續。” 另外兩個人年輕人出言相勸,王詩人這才對大呲花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 相比大呲花對這一句詩的不屑,王詩人同桌的男女們卻紛紛鼓起掌來,似乎對於王詩人的這一句詩的文化底蘊表示深深的佩服。 面對同桌人的掌聲,那王詩人並不為所動,神情又凝重起來,進入狀態後,又接著吟道。 “五杯六杯扶牆走,七杯八杯變死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呲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大呲花肆無忌憚的笑著,那自詡為文人騷客的王詩人不樂意了,站了起來,怒斥道。 “喂!什麼意思!你笑什麼!我忍你很久了!” 大呲花實在憋不住了,笑道。 “我……我沒笑你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詩人怒不可遏,道。 “什麼沒有!你根本就沒停過!” 大呲花努力控制著表情,道。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我老婆今天生孩子,怎麼?不準笑嗎?再說了,你剛才那叫什麼雞毛詩啊,簡直連我的順口溜都不如。” 聞言,王詩人眼睛微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大呲花,長長的哦了一聲,道。 “哦~~~~怪不得你口出狂言,原來今天是遇到高人了,不知這位兄臺又是哪位文壇巨匠?乾脆這樣,那就請兄臺你吟一首給我們嚐嚐,也好讓我們服氣。” 大呲花哈哈大笑,也不拒絕,反而欣然應允,道。 “吟一個就吟一個,我可不會什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但是吟得絕對比你吟得好。” 那桌的幾個人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還真把大呲花也當成了一個文化人,都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始吟詩。 大呲花端著酒杯,一步三搖的來到那桌人面前。 當然,大呲花之所以一步三搖不是因為他喝醉了,是因為他以前見過的那些文化人都這麼走路。 這幾步一走,還真把王詩人那幫傢伙給鎮住了,都以為對面這傢伙是個什麼深藏不露的學者。 大呲花悠悠閒閒的踱了幾步,才慢慢開口道。 “如家飯店就是好……,嗯……” 第一句一出口,那幫傢伙就愣了,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哪哪不挨著,完全就是一句大白話啊。 王詩人和他的崇拜者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對面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大呲花又踱了幾步,緩緩道。 “三個嫖客三個婊……” 那王詩人聞言,立馬就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 “哎!你怎麼罵人呢?” “你擱這罵誰呢!” 跟王詩人同桌的其他人也都原地蹦起多高,氣勢洶洶的圍上來要揍大呲花。 大呲花重傷剛好一點,還在恢復,又不能調動真氣,只得抱頭鼠竄。 雖然大呲花狼狽逃竄,但是嘴裡也不閒著,邊逃邊罵。 “還是我的詩好!你們那都是些什麼破雞毛詩!” 大呲花狼狽的跑回了天道門,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是輸在文化上。 安離秋看著灰頭土臉跑回來的大呲花,不由得搖了搖頭,又怕自己去臥虎城的這段時間,他會惹出什麼亂子,只好讓大呲花跟他一起去臥虎城送壽禮。 傍晚,雷府寬闊的庭院裡,熱鬧非凡。 安離秋和吳瀟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邊。 原本可以坐十個人的大圓桌,現在卻只有吳瀟、安離秋、過山峰、大呲花四個人。 除了這幾個熟悉的人,還有另一個人作陪,那就是雷忠雲的小兒子,雷霆。 雷霆與其他幾個人年輕人年紀相仿,也都相談甚歡。 雖然吳瀟和大呲花現在坐在一張桌子上,但是彼此間還是有著難以化解的隔閡。 看著兩人相互瞧不起對方,安離秋搖了搖頭,呼喚來一個僕人,又在那僕人耳邊輕語了幾句。 那僕人聽著安離秋的耳語,用眼睛瞟了一眼吳瀟,沒說啥,便點頭離開了。 很快,那僕人又回來了,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是一盤兒肉絲苦菜炒飯。 安離秋拿過那盤炒飯,推到了吳瀟面前。 吳瀟看著自己面前那一盤炒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安離秋是在跟自己打什麼啞迷。 吳瀟指了指炒飯,疑惑的看著安離秋,道。 “這是……什麼意思?” 安離秋卻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解釋,只道。 “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講。” 看著那一盤精緻的炒飯,吳瀟腦筋飛速轉動,他甚至在想,這盤炒飯會不會是被下了毒?自己一吃下去就原地躺平了呢? 又想,似乎不太可能,就算安離秋要害自己的話,他應該有很多的辦法。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再蠢的人也不會幹這種事吧,更何況這裡是臥虎城雷忠雲的壽宴,應該不會有人希望在這個時候看到有人死吧。 那炒飯的米粒每一粒都金黃金黃的,似乎是先用蛋黃液炒過,裡面放了一些肉絲,肉絲也炒得非常均勻滑嫩,上面撒了一些蔥花,盤邊還放了幾根青菜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