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瀟揹著自己的包袱,站在馬車旁跟陸雲生聊著天,做著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咱們這次押送的是什麼東西?” 吳瀟還是第一次押送東西,經驗不足,到了臨出發,還不知道自己押送的是什麼東西。 陸雲生撩開馬車的簾子,讓吳瀟往裡面看。 吳瀟抬眼往馬車裡一看,馬車裡面空間不小,只有一個銅角花梨木大箱子,鎖箱子的鎖頭都有拳頭那麼大。 吳瀟伸手撥了撥那鎖頭,觸感沉重,疑道。 “這裡面是……” 陸雲生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不過,我聽說這個月初六就是臥虎城雷忠雲的壽辰,應該是給他送過去的賀禮吧,這裡面的東西想必非常貴重。” 吳瀟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又問。 “嗯?雷忠雲?是誰啊,很厲害麼?連青雲城城主還得給他送壽禮?” 陸雲生搖了搖頭,笑了笑,道。 “你來天道門不久吧?這你都不知道?雷忠雲可是咱青雲城城主的老丈人啊!老丈人過壽,當女婿的當然得送禮了。” 吳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 兩人聊著天,身後腳步聲響,又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趕馬車的陸雲生跟那兩人打了個招呼,叫道。 “你們兩兄弟能快點麼!就差你們倆了!快點啊,磨磨蹭蹭的!” 看起來,陸雲生應該認識這兩人,聽他們對話,來的這兩個人應該還是親兄弟。 那兩人一高一矮,毫不在意陸雲生的催促,還是有說有笑的朝這邊緩步而來,那兩人來到馬車近前,便一人騎上一匹黑馬。 陸雲生看了看吳瀟,樂呵呵道。 “瀟哥,這次押送就我們四個人,人到齊了,可以出發了吧?” 吳瀟點了點頭,縱身躍上另一匹馬,道。 “出發!” 吳瀟一勒韁繩,揚鞭打馬,那馬吃痛,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其餘三人卻原地未動,陸雲生的臉都綠了,朝著吳瀟背影大叫道。 “瀟哥!跑錯了!要走這邊!這邊啊!” 四個人的馬隊漸行漸遠,遠處,一片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安離秋靜靜站在那裡。 看著一行人駕馬離去的背影,安離秋暗自嘆了一口氣。 離開天道門,馬隊在青雲城內繞過幾條大街,自西城門出城,離開了青雲城,朝著臥虎城方向而去。 馬隊剛離開青雲城一百里路,天空中起了變化。 一陣狂風吹過,厚重的烏雲從天邊遮天蔽日的湧來,天空逐漸黑了下來,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雷聲一陣大過一陣,讓人不禁感到心悸。 狂風席捲而過,大樹被吹得左搖右晃,嘩嘩作響。 不一會兒,蠶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的從天而降,狠狠砸向世間萬物。 眼看著天氣不對,吳瀟等另外三人從馬車上拿了斗笠蓑衣。 吳瀟頭上戴著斗笠,身上披著蓑衣,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雨水,看了看前方,前方雨霧繚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跟吳瀟一起押送的一共有三人,分別是李木,李風,陸雲生。 李木,李風兩人是親兄弟,負責一路上看守東西,陸雲生負責趕馬車。 吳瀟對地形不熟,甚至從來沒去過臥虎城,四個人中只有這個陸雲生去過臥虎城,一路上只能倚仗這個陸雲生。 吳瀟,道。 “陸兄弟,這雨來的太急,咱這是走到什麼地方了?前面還有多遠才有客棧落腳?” 陸雲生停住馬車,看了看四周,道。 “嘖!哎呀,此去臥虎城還有些路程,這才哪到哪……這裡……好像是松林坡,距離最近的客棧還得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一個時辰!咱們雖然有斗笠蓑衣,但是抗不住太長時間,到了客棧也得成了落湯雞。” “這怎麼辦啊!” “真是出師不利啊” 李木和李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抱怨不斷。 看著漫天雨簾傾盆而下,吳瀟也是一臉愁容,道。 “都說天上下雨是龍王爺在打噴嚏,看這架勢,恐怕是老龍王在咱頭上滋尿呢,頂不住了,咱先找地方躲躲!” 四個人爭先恐後的躲進了馬車,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如今這種狀況,只有躲到馬車裡,才不會被淋成落湯雞。 馬車內空間並不大,四個分兩邊坐下,勉勉強強能伸開腿。 四個人躲進馬車裡避雨,一邊吹牛打屁,一邊等著這場暴雨過去。 趁著躲雨的時間,吳瀟把一路上的行程做了簡單安排。 到臥虎城的路程雖遠,但是好在時間寬裕。 第一天,雖然遇上了大暴雨,但是好在沒有其他什麼突發狀況。 第二天,雖然一路上都有各種小情況,但是也都無關痛癢。 直到距離臥虎城只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出了問題,而且還是要命的大問題! 馬隊到了一處名叫盤蛇崗子地方的時候,隊伍最後面的李木誒呦了一聲,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肚子,臉色扭曲,道。 “咱今天吃的牛肉是不是不太乾淨啊,我這肚子怎麼這麼疼!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方便一下。” 李風嘖了一聲,道。 “哥,你真是的!讓我說什麼好!懶驢上磨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