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萬嘿嘿一笑。 “幹什麼?幹你!” 大呲花下了馬車,車廂裡就剩下吳瀟和過山峰。 吳瀟看了看過山峰,道。 “哎,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有,要乾點什麼?” 過山峰斜靠在車廂裡,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吳瀟以為他只是在閉目養神,問完話,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回答。 吳瀟輕輕拍了拍過山峰的肩膀,道。 “誒,問你話呢,睡著了?” 見過山峰還是沒反應,又道。 “起來吃飯了!” 過山峰還是紋絲不動,吳瀟無奈的自言自語。 “嘖!叫吃飯了都不起來,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車廂裡沒人再說話,寂靜的可怕,車廂外卻躁動起來。 隱隱約約的就聽見外面有叫嚷之聲,轉頭去看,就看見大呲花在那邊跟人吵起來了。 吳瀟心裡就是一沉,這傢伙真是個惹禍精,怎麼走到哪兒都跟人不對付呢,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跟人幹起來了? 眼看大呲花跟那人有將罵戰升級為武鬥的趨勢。 吳瀟趕緊掀開車簾跳下馬車,朝那邊走了過去。 王百萬正準備跟大呲花好好講講“道理”,卻看見吳瀟也從那馬車上下來,頓時就蒙圈了。 吳瀟好說歹說,舔著老臉求著兩位祖宗,才沒打起來。 回到天道門,王百萬先回去了,大呲花忙前忙後的給宮飛燕安排住處。 吳瀟回了養豬場鏟糞組的小院兒。 他輕輕推開院門,緩步走了進去,過山峰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吳瀟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感慨,曾經在這裡的回憶也湧上心頭。 吳瀟伸手將院牆邊兒的一把躺椅拖了過來,放在過山峰面前。 \"這裡條件不怎麼好,你先在這坐會兒。\" 然而過山峰卻並沒有坐那把躺椅,只是看了一眼吳瀟,便自己在院子裡轉悠起來。 見狀,吳瀟也不再管他,轉身喊起了組長的名字。 喊了半天,也不見裡屋有人出來,吳瀟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來,卻沒找到組長。 這個時候,小院的門口突然多了兩個人,兩人看著陌生的吳瀟就問。 \"你們是誰?\" 吳瀟看了看那兩個人,一個扛著鏟子,一個提著糞桶,顯然是才從養豬場幹完活兒回來。 \"你們也是鏟糞組的?\"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 “是啊!” 吳瀟走了過去,瞧了瞧那其中一個人,問道。 \"你們組長在哪?\" 被問話的那個人一臉懵,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另一個人長長的哦了一聲,道。 \"組長?哦~~你說的是以前那個鏟糞組組長啊?” 吳瀟點了點頭,道。 “對,他在哪?” 那人道。 “聽說他上次跟一個叫吳瀟的人一起把總教習的兒子給打了,從那以後,那個組長就被趕出天道門了,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到現在鏟糞組組長的位置還空著呢。\" 吳瀟聽了,臉色也立馬沉了下來,雖然鏟糞組組長可能是天道門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小人物,但吳瀟跟他也算得上朋友。 自己那天的一時衝動,竟然連累了朋友,這讓他心中不免有愧。 吳瀟看了眼那兩個人,道。 \"謝謝,你們忙吧。\" 說罷,吳瀟邁步朝著院門外走去。 其中一人見他就要走,不禁問道。 “誒!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吳瀟頭也沒回的出了院子,答道。 “我叫吳瀟。” 聽到吳瀟的話,那兩個人臉色皆一變,然後又互望一眼,都露出驚愕神情。 那個提著糞桶的人,更是驚訝之極的道。 \"他就是那個一拳把總教習兒子打趴下的吳瀟?\" 另一個人也忍不住嘴唇顫抖,小聲道。 \"看氣質~應該~是吧。\" 那兩個人,一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吳瀟的背影徹底消失。 兩人呆愣半晌,才發現院子裡還有一個人在盯著他們。 此人站在院牆角落的陰影處,目不轉睛的盯著二人,眼神猶如毒蛇般冰冷。 兩人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急忙跑向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緊緊關上了房門。 過山峰雙眸微咪,眼睛裡透出一股狠厲之色,他將那把躺椅拉到陽光下,緩緩的躺了下來。 一邊曬著太陽,一邊閉目養神。 那兩個人從門縫裡往外偷看,不禁感嘆。 “這又是哪位天神爺爺?” 剛才他那種目光太嚇人了,那種眼神,簡直讓人窒息。 吳瀟走出鏟糞組的院子,沒有去別處,徑直朝著劉青雲所在的城主府走去。 劉青雲這個混蛋,吳瀟心裡還記恨著。 當初就是他讓自己去臥虎城送賀禮,說得好聽是代表天道門去送禮,說得難聽就是想讓自己當誘餌炮灰,反倒是連累陸雲生和李木,李風都死在了半路。 一路走一路想,想著陸雲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叮囑自己要保護好壽禮,那時的他們卻不知道,自己拼死保護的東西卻只是一箱廢鐵。 吳瀟走到城主府的大門前,抬眼看了看。 牌匾上,三個鎏金大字。 “城主府” 吳瀟看著牌匾,心中已經將劉青雲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