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瀟吃著香辣大蝦,不由得也嘆了口氣,道。 “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人。” 吳瀟心裡知道,現在的珊兒,已經被王百萬手下的老黃給秘密帶到盤龍城城主府了,安全應該不是問題。 但是吳瀟並沒有跟宮飛燕提起這些。 吳瀟吃了一塊蝦肉,想了想,又道。 “我現在在想另一個問題,既然現在江湖上很多人都在找她,而你們宮家又收留過她,你們宮家會不會因此也受牽連……” 吳瀟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明瞭。 宮飛燕笑了笑,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宮家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名頭的,手下也有幾個高手,想動我們宮家,那些人也得掂量掂量。” 吳瀟沒有回答,看了看那盤香辣大蝦,才發現那盤香辣大蝦竟然已經只剩最後一個了。 而且,過山峰的眼神也已經盯上了那最後一隻香辣大蝦,吳瀟急了,一筷子就將盤子裡最後一個香辣大蝦叨了過來。 用力過猛,連裝蝦的盤子還給戳碎了。 旁邊幾桌賓客紛紛回頭觀瞧,過山峰熟視無睹,香辣大蝦沒了,又盯上了另一盤螃蟹。 吳瀟夾著那隻香辣大蝦,見旁邊人都看著自己,便將那隻香辣大蝦放到了宮飛燕的碗裡,尷尬道。 “哈哈,沒事,沒事,大家吃好喝好……” 宮飛燕看著吳瀟,不由得笑靨如花。 看過山峰又盯上螃蟹了,大呲花臉色一變,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過山峰飯量的威力,忙把剩下的幾隻螃蟹往自己碗裡撿。 雖然大呲花覺得自己出手的速度已經不慢了,但沒想到還是被過山峰拿走了兩隻最肥的螃蟹。 宴席持續到很晚,賓客才逐漸散去,這次的壽宴要持續好幾天。 雷忠雲將城主府對面的一家大客棧徵用,當作客房,吳瀟等幾十人都被安排在這裡住下。 過山峰沒有去處,吳瀟也就暫時把他帶在身邊。 深夜,宮家,閨閣。 梳妝檯前,圓形的銅鏡中襯映出一個女孩姣好的容顏。 鏡中人,薄施粉黛,容顏俏麗,不是別人,正是宮飛燕。 她雙眸含笑,一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想要找出不足的地方。 看了一會兒,她似乎對自己嘴唇的顏色不太滿意。 她將長髮輕挽起來,起身從梳妝檯另一邊拿過一盒胭脂,指尖輕輕沾了點胭脂塗在唇上,淡然抿唇。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宮飛燕露出滿意的微笑。 思緒閃動間,不由得就想起了吳瀟,想起他今日在自己身邊的一舉一動,嘴角淺淺一笑。 連宮飛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靜下來,腦海裡就浮現出吳瀟的影子,難道自己真的對他動了心? 宮飛燕正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忽聽到外面人聲喧譁。 緊接著幾個人腳步匆忙的跑進了她的房間。 平日裡,家裡的僕人們都是有規有矩的,今天卻連門也不知道敲一下,直接就闖了進來。 宮飛燕柳眉微蹙,說道:“沒點規矩!敲門都不會敲了嗎!” 跑進房間裡來的是三個僕人,最前面的一個人已經跑得氣喘如牛,緩了幾口氣,才道。 “小姐……出事了!” 這三個僕人平日裡都忠心耿耿,尤其說話這個人,叫王喜,更是從他爹那輩就一直待在宮家當僕人。 王喜斷斷續續,道。 “雲香……死……死了。” 宮飛燕一驚,也不由得大驚失色,道。 如果死得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宮飛燕可能還不會這麼驚訝,畢竟這天底下那天不死人。 而恰恰這個叫雲香的人是宮飛燕的貼身丫環,前一個時辰,雲香還在伺候她洗漱更衣,現在卻有人來告訴自己,她死了,宮飛燕有些慌了,忙道。 “雲香死了?她怎麼會死呢!她現在在哪裡!” 王喜道。 “就死在咱們宮家大門外面,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宮飛燕再也顧不得旁人,快步衝出了房門,朝著宮家大門外奔去。 到了宮家大門口,那裡已經圍了一群人。 人群中間,雲香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口上插著一根鋼鑽。 雲香是宮飛燕的貼身丫環,整天都跟宮飛燕在一起,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仇家。 就算無意間跟人結了怨,也不至於鬧到要殺人的地步。 但云香卻實是死了,宮飛燕看著雲香的屍體,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飛燕將雲香胸口上的那根鋼鑽慢慢拔了出來。 看著手裡血淋淋的鋼鑽,宮飛燕也感覺頭皮發麻。 那鋼鑽通體黑色,入手沉重,前尖後粗,後端約有大拇指粗細,為正方體,有四個稜角,越往前就越為圓潤,直到最前端變成一個極為銳利圓錐。 那鋼鑽全長大概有五寸,竟然已經扎進去了三分之二,可見使用這鋼鑽的人也是及其的心狠手辣。 宮飛燕定了定神,道。 “先把人抬回去,把這根東西讓我爹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再做打算。” 宮家,在臥虎城也算一個武道世家,可惜家道中落,到了家主宮正陽這一代,只育有一女,便是宮飛燕。 宮飛燕雖然也自幼習練武藝,但在武學上,也沒有什麼太高的造詣。 論真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