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峰看了看吳瀟,端過一杯茶漱口…… 吳瀟嘖了一聲,道。 “嘖嘖嘖嘖,你看你看,又不說話了,還連吃帶涮的。” 過山峰喝了幾口熱茶解膩,看了看吳瀟,道。 “萬事萬物都有它的規律,花開花落,月圓月缺,你不去管它,但它卻在悄然改變。” 吳瀟坐了下來,他開始認真審視面前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已經給過他太多的震撼,但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瀟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凜。 如果是個賣魚的,賣豆腐的人說出這種話,可能別人會以為是閒來無事,鄉野閒談。 但這話卻是從過山峰嘴裡說出來的,卻有了不同的意味。 吳瀟突然感覺到了異樣,道。 “嘖~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有文化了呢?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過山峰也不否認,道。 “我……的確是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是對於那些修花補月的事情我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誰。” 吳瀟眨了眨眼睛,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現在你就是過山峰。\" 吳瀟說的很肯定。 過山峰看著吳瀟,卻搖了搖頭。 \"不,我應該不叫過山峰,至少不應該姓過,我找人問過了,過山峰只是一種山蛇的名字,不是人的名字。” 吳瀟吃驚不小,道。 “什麼!你什麼時候找人問過?找誰問的?” 過山峰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道。 “昨天,我在大街上,找一個賣魚的販子問的。” 吳瀟看著過山峰,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腦海中不由得出現這樣一幅畫面。 熱鬧的長街上,賣魚的攤子前,過山峰環抱雙手站在魚攤前,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魚販子,一字一句問道。 “什麼,是過山峰。” 魚販子肯定是蒙圈的,抬頭看著過山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疑道。 “你說什麼?” 過山峰又問了一遍。 “什麼是過山峰?” 那魚販子肯定會莫名其妙,道。 “我這是賣魚的,不賣過山峰。” 過山峰從話裡聽出一些端倪,繼續問。 “這麼說,你知道過山峰是什麼?” 精明的魚販子眼珠子一骨碌,笑道。 “當然知道,但是你得買一條魚,買一條魚我就告訴你。” 過山峰當然沒有猶豫,他不會有任何猶豫,立馬買下了一條魚,至於他給了多少銀子,恐怕除了那魚販子之外,沒人會知道,因為現在過山峰對一條魚的價格,和銀子的購買力根本毫無概念。 過山峰手裡提著活蹦亂跳的大草魚,繼續剛才的問題。 那魚販子應該是跟他詳細的說了一番,要不然的話,那魚販子恐怕當時就會血濺街頭。 在知道“過山峰”其實是一種山蛇的名字後,過山峰有些悻然,原來過山峰這個名字只是自己的外號而已。 熱鬧的長街中,一個身形寂寥的青年失神的向前走著,腦海中有著無數的問題,手裡的大草魚兀自蹦個不停,只留下還在興奮數錢的魚販子…… 吳瀟幻想著當時的情景,有些走神,過山峰卻已經站了起來,獨自回客房去了。 看著過山峰走遠了,吳瀟坐在那裡沒有動,他在想,想著過山峰那句“最近幾天將有大事發生”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是雷忠雲的壽宴,而雷忠雲又是天下第一強城,青雲城城主劉青雲的老丈人,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搞事情的。 但是,這事情還真的不好說,老丈人大壽,劉青雲夫婦二人卻不到場,只是讓安離秋代其前往,這是為什麼,難道劉青雲知道在此期間會有什麼事發生? 再一個,劉青雲老丈人過壽,各路英雄豪傑,地痞流氓,誠心的不誠心的都來了。 龍蛇混雜,各懷鬼胎,要說這些人都能相安無事,恐怕還真難說,難道這裡還真要發生點什麼? 這些想法都在吳瀟的腦海裡一閃即過,他不願再往這件事上多費心神,畢竟他只是個局外人。 自己此行只是來送賀禮的,雖然賀禮是假的,自己也只是個煙幕障眼的小角色,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在為天道門做事,回去以後加入天道門已經上板上釘釘的事。 只要在天道門勤加練習,早晚有一天能殺回黑水城,將吳誠和吳奉山爺倆踩在腳下。 壽宴繼續,賓客們舉杯同慶。 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抬著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人,從城主府門外跌跌撞撞奔了進來。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那兩人撲倒在雷忠雲面前。 看他們的服飾,都是臥虎城城主府的衛兵,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弄的滿身是血。 一個衛兵道 “城主,外面有一批自稱輪迴堂的人說是要來賀壽,我們看他們不懷好意,上去阻止,他們就動手了!” 另一個衛兵,喘著氣道。 “他們武功都很高,強闖進來,衛隊長也被砍傷。” 躺在地上的那個衛隊長斷斷續續地說道。 “沒錯,是輪迴堂的人,他們人多勢眾,恐怕難已阻止,城主快拿個主意。” \"輪….….輪迴堂?\" 雷忠雲臉色驟然大變,他猛然站起身子,兩步竄到那衛隊長面前,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