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呲花恍然道。 “哦,原來這樣啊!剛才太激動了,沒看完。” 兩人說著,朝剛才挖掘地皇精的地方走了回去,他們身上肯定沒帶紅布,只有回去看看揹簍裡有沒有。 不過,吳瀟隱隱感覺要糟,他記得揹簍裡只有幾樣東西,根本沒有紅布。 兩人很快回到了剛才的地方,吳瀟將書揣進自己兜裡,把揹簍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兩人都傻眼了,好像根本就沒帶什麼紅布,大呲花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揹簍,鬱悶道。 “出師不利啊,太倉促了!” 兩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都坐到地上休息。 吳瀟道。 “現在怎麼辦?這玩意兒一撒手肯定就跑了,也不能一直抓著這玩意兒,太耽擱事情了。” 大呲花手裡抓著還在不停扭動的地皇精,想了想道。 “要不然咱找塊白布也行,拿自己的血染吧!染一塊紅布。” 吳瀟瞠目結舌,道。 “血染?你確定要這樣做?” 大呲花也不敢確定,道。 “額……試試吧,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嘛,萬一可以呢?” 吳瀟道。 “你也說是萬一,那萬一要是不行呢?這玩意兒已經成了人形,還有了智慧,你再把血弄它身上,鬼知道會再怎麼樣,萬一沾了人血,變成妖怪怎麼辦?” 大呲花看著吳瀟,一臉的鄙夷。 “你這都是哪聽說的山野故事?” 吳瀟搖頭,道。 “反正不行,對這種東西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大呲花堅持道。 “那你有什麼其他法子麼?總不能就這麼把它丟了吧?難不成讓我們倆就這麼幹耗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吳瀟苦惱的皺眉道。 “老子最近貧血,別指望我,你要堅持用血染的話,去那邊割脈吧!” 吳瀟冷嘲熱諷的說著,大呲花的表情卻是一動,道。 “來,你先拿著這玩意兒,我好像想起來哪裡有紅布了。” 吳瀟從大呲花手裡接過那個地皇精。 這是他第一次拿這個東西,感覺入手還有點軟乎乎的,吳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抓著這玩意兒的感覺跟抓著一隻大耗子的感覺一樣。 那地皇精在吳瀟手中開始瘋狂的扭動,掙扎。 大呲花朝著一棵大樹跑了過去,不知道在後面幹什麼。 吳瀟則緊張的盯著手中的玩意兒,一顆心砰砰直跳,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片刻後,大咧花跑了回來,手裡抓著一把紅色布條。 “喏,紅布來了,這些夠嗎?” 吳瀟抬頭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麼多紅布!你真割腕去了?” 他驚訝的看著大咧花,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廢話,你以為我逗你玩,我告訴你,老子最近也是貧血嚴重,流血過多,回去要是不吃點好的補補,肯定會影響老子以後傳宗接代的。” 吳瀟看了看大呲花,見他依舊生龍活虎的,身上也沒有傷口,就知道他是在瞎掰,問道。 “你說實話,紅布哪來的?” 大呲花已經在地皇精的枝葉,根莖上都拴了一根紅繩,還整了個蝴蝶結,提了提自己的褲子,尷尬道。 “我今年本命年。” “呃……” 吳瀟聞言無語,看到這傢伙一臉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紅布是哪裡來的了。 不過想想大呲花這貨的秉性,還真有可能會這麼做。 吳瀟驚道。 “你該不會是把那玩意脫了吧?” 大咧花點頭,道。 “你以為呢!” 吳瀟無力吐槽,這貨也太狠了,竟然直接這麼幹! 吳瀟瞬間感覺手裡的東西有些噁心,一下拋回給大呲花,道。 “你就不感覺磨得慌嗎?這一路山高路險,你小心別磨破了皮,有你好受了!” 大咧花拍著胸脯,十分得意的說道。 “不怎麼,還挺涼兒快的。” 吳瀟低聲罵了一句,道。 “你還真豁得出去!” 大呲花道。 “那當然了,我這人向來不拘一格,咱這紅布一定要省著點用,我可沒穿第二條。” “行,算我服了你!” 吳瀟嘆氣道。 他現在真的很佩服這貨的勇氣和隨機應變的頭腦。 地皇精 那地皇精被綁上兩根紅布條,也就不再蠕動了,可能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吧,他們將綁著紅布條的地皇精收進了揹簍裡。 兩人休息了一會,又繼續上路了,一路往流雲山深處走,路也越發的崎嶇,兩人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路更加難走了,地勢也更加陡峭,石頭上也長滿了青苔藤蔓,稍微踩錯一步就容易摔跤。 這些藤蔓密密麻麻的,有的纏繞在樹木上,有的纏繞在石頭上,有的纏繞在地上。 兩人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翼翼才能前行。 此刻他們站在一處崖頂,放眼望去,周圍的景象都盡收眼底。 遠處是茫茫的群山,山巒連綿,古木參天。 山澗溪流潺潺,鳥叫蟲鳴,百花盛開,仿若人間仙境。 可惜,這一切美麗的風景,吳瀟和大咧花都沒時間過多欣賞,他們兩個人只有無窮的疲憊,為了找到更好的藥草,他們只能往更深的地方走。 尤其是大呲花,因為體質比較虛,他現在走路腿肚子都在打顫,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