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兩人好似雕像一般,保持著對掌的動作巍然不動,雙方都運轉起體內的真氣,暗自較勁。 兩個人的額頭上都開始有汗珠滲出來,汗珠不斷地滑動,流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吳廣臉上一喜,趁機加大力度,一股更為渾厚的真氣從吳廣的手掌上爆開,二叔承受不住,被對方渾厚的真氣掀得向後飛起,墜向高臺之下。 “二叔!” 吳瀟一聲驚呼,疾步飛奔過去,在二叔快要落地之時一把接住。 “沒事兒吧!二叔!哎呀!一把老骨頭了,閒著沒事就在家泡泡茶多好,上這湊什麼熱鬧!” 吳瀟滿臉急切。 二叔嘴角流出鮮血,顯然被吳廣的真氣震得不輕,但是二叔卻是一臉無所謂,隨手擦掉血跡,道。 “你知道個啥?我要是能當上族長,回去就可以把你二嬸休了再娶一房,我這不也是想來碰碰運氣嘛。” 二叔激動地說著,嘴角又流出血來,二叔的受傷並沒有打亂練武場上爭奪族長的節奏,除了二叔分支的一幫族人湧了過來之外,其他的吳家人根本連看都不多看一眼。 吳瀟讓人將二叔抬回了宅院,自己則暗暗握緊了拳頭,緊張的注視著高臺之上。 高臺上,吳廣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吳奉山和吳浩天兩個人。 吳浩天率先發難,凌空躍起,右手五指併攏,做手刀狀,將渾身的真氣全部集中在手刀之上,狠狠的向吳奉山的頭頂劈去,想要藉此一招結束比試,其險惡用心可見一斑。 吳奉山也算個狠人,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不躲不避,雙眼凝視著那從頭頂劈下的手刀。 “哎!” “危險!” 眾人驚呼起來,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來慘烈的一幕。 吳浩天這一擊凝聚了其畢身的修為,威力著實不小,吳奉山不閃不避,在手刀離頭頂還有幾寸之時。 吳奉山猛地向上伸出左手,擋住吳浩天從上方劈下的手刀。 “咔嚓!” “咔嚓!” 高臺上傳來兩聲清脆的碎裂響聲,一道響聲來自吳浩天斷裂的手腕骨,一道響聲來自吳奉山腳底碎裂的青磚。 吳浩天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因為斷裂而鬆軟下垂的手掌,一臉愕然。 勝負只在一瞬間。 吳浩天也被族人抬回了府邸,結果已定,這一局比試,吳奉山輕而易舉的勝出。 “下一場比試,吳奉山對吳廣!吳廣!吳廣跑哪去了!”乾瘦老頭高聲喊著。 但是一連喊了好幾遍,那吳廣卻不再露面,或許他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跟吳奉天較量的話,只會輸的更慘,他沒必要玩命,所以只好偷偷溜了。 高臺上的乾瘦老頭臉色有些難看,略一沉吟,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屆的勝出者就是吳奉山!吳奉山將成為我們吳家的新任族長!” 譁! 高臺下人們頓時沸騰起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我不服!” 一個響亮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練武場上,霎時間,沸騰的人群變得鴉雀無聲。 乾瘦老頭看著臺下的人群,眉頭不由得一皺,質問道。 “誰!剛剛是誰在說話!” “我!我不服!我要挑戰!” 吳瀟在人群中舉起了右手,高聲呼喝。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彙集到吳瀟身上。 一個眾所周知的垃圾竟然要挑戰吳奉山,簡直就是茅房裡打燈籠。 如果是在以前,別人聽到這句話,肯定都會笑掉大牙。 但是這些日子,吳瀟一有空就修煉真氣,盤龍決和九雷飛刀也是愈發熟練。 自從吳瀟那天在練武場一拳擊碎木人樁之後,人們開始對吳瀟的看法也發生了一些微妙改變。 但是對於現在的挑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吳瀟會輸,畢竟吳奉山的剛才的表現不俗,並且經驗老到,吳瀟再怎麼進步,論起修為和經驗,還差著一大截。 “吳瀟!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 乾瘦老頭一臉怒容,覺得這小子就是在故意搗亂,一個廢人,有什麼本事挑戰吳奉山? “我就是要向他挑戰,如果他不敢應戰,那這個族長就該讓我來當!規矩是你們定的,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悔吧!” 吳瀟說著,腳步輕點,幾步就上了高臺。 “怎麼樣!你不會是害怕我這個廢人,不敢應戰吧!” 吳瀟一臉自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長輩。 吳奉山也看著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小鬼,你想挑戰的話當然可以,只是你的實力實在是上不了檯面,就算贏了你,也不光彩。” “這樣吧,我就讓我兒子吳誠上來跟你比劃比劃,如果你能勝得過吳誠的話,我再跟你比試。” “我兒子吳誠現在是紅一境,要是你連吳誠都打不過的話,早點回家餵豬吧,孩子。” 吳奉山招了招手,吳誠跳上了高臺。 “點到為止,可千萬別傷到人家吳瀟。” 吳奉山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是!” 吳誠答應一聲,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右手握拳,突然朝著吳瀟襲來,速度奇快。 紅一境淺紅色的拳頭直奔吳瀟面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