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烏雲密佈,閃電劃破天空,雷聲震耳欲聾,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離開楓山的大道上,一支馬隊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這是一支奇怪的馬隊,所有能看到的人都是女人。 馬隊中間有三輛滿載貨物的大馬車,馬車上插著楓山鏢局的鏢旗,其他另有十幾個身披蓑衣的人騎著馬護衛在馬隊首尾。 大道兩旁,殘枝敗葉散落一地,被狂風颳起,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雨水在大道上流淌而過,一些地方形成了水窪,馬蹄踩在泥濘中,濺起一片片泥水。 在馬隊的最前面的是一個女人,她頭上戴著斗笠,身上披著蓑衣,眼神犀利,不是別人,正是楓山派的大弟子,李素玉。 突然,李素玉拉住韁繩,停下了馬。 只見前方的道路中央出現了五六匹黑色的高頭大馬,馬上的人也都帶著斗笠,穿著蓑衣。 李素玉瞳孔微縮,眼底深處透出濃郁的警惕之意。 馬隊裡,一群楓山派的女弟子們也紛紛拿起武器戒備起來。 "李師姐,怎麼回事?" 身後一個女弟子問道。 李素玉搖搖頭。 "不知道,我過去看看!" 說完,李素玉又揚鞭驅動胯下的馬往前走去。 李素玉臉色陰沉的看著前面的那群人,冷聲道。 “你們是什麼人。” 對面有一個人雙腿輕夾馬肚,那馬往前走了幾步,與李素玉的馬頭對頭的站住。 那人抬起頭,看著李素玉,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打量李素玉,片刻才說道。 "你就是楓山派大弟子李素玉?久仰久仰啊。" 那男子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甚至還有些許調侃。 李素玉眼神冷了冷。 "閣下是誰?" 那男子拉開了蓑衣的一邊,露出蓑衣裡面的衣服。 "我叫陳無痕,天道門,天字追風隊的。" 李素玉心臟猛烈跳動了一下,有些惶恐,但卻努力保持鎮定,道。 "你有什麼事?" 陳無痕道。 "我們在找一個人。" 李素玉問道。 “什麼人。” 陳無痕道。 “你不要明知故問。” 李素玉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眼神銳利如刀,凝視著面前的陳無痕,道。 “什麼人。” 陳無痕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他的聲音依舊平靜。 “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我們要找的就是你們楓山派的掌門,吳瀟。”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李素玉心頭,她猛地一愣,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之色。 “你也看到了,我們掌門沒在這,我們也在找他,你愛去哪找去哪找,別擋著我們的路。” 李素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聲音略微顫抖。 陳無痕的眼神如同深邃的黑夜,神秘莫測,道。 “別掙扎了,我們有線人,訊息顯示,吳瀟就在你們之中,體面點兒吧,把他交出來,如果你不體面,我就幫你體面。” "你......" 李素玉怒火中燒,指著陳無痕,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 陳無痕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你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得罪不起我們天道門,乖乖聽話,我可以保證,你們少受一份苦,如何?" 李素玉臉上的表情變換了數次,終於深吸一口氣,緩和下自己的情緒,冷聲道。 "我說過了,這裡沒有什麼吳瀟,只有一些女流之輩,聽聞天道門都是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漢,怎麼?今天也幹起攔路搶劫,欺負女流之輩的勾當了?” 陳無痕哈哈大笑,伸出手摸了摸鼻子,說道。 "這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我們只要結果,至於過程如何,我們不在乎。" 李素玉道。 “我再說一遍,我們鏢車上的貨物是受人所託,押運的是貴重物品,沒有什麼吳瀟,江湖規矩,在鏢車到達目的地之前,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都沒有權利開啟物主的東西。” 李素玉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陳無痕的眼神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諷。 "哈哈,楓山派的小輩倒是口氣不小啊,難道想要跟我們天道門對抗?太天真了,你們這點人馬,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交出吳瀟,否則後果自負!" 李素玉面對陳無痕的威脅,眼神卻更加堅定,她冷靜地看著陳無痕,語氣堅定道。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來自哪裡,我們楓山鏢局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 這批貨物是受人所託,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在鏢車到達目的地之前,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權利開啟物主的東西,這是江湖規矩,也是我們的底線!" 陳無痕聽到李素玉堅定的回答,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他並不習慣有人敢和天道門對抗。 然而,他也知道這個李素玉不是好惹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好,既然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讓我們看看,你們楓山派究竟有多大能耐!" 陳無痕冷笑一聲,一聲令下,天字追風隊的人紛紛拔出刀劍,準備進行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楓山派的女弟子們也毫不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