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
南漳郡主有些睏乏了,打算眯會兒。
結果剛閉上眼睛,丫鬟就進來道,“郡主,老夫人派了丫鬟蘭芝來給您傳話。”
南漳郡主睜開眼睛,眸底閃過一抹不耐煩。
這兩天,老夫人頻繁的派丫鬟來找她。
昨兒是叮囑她不要在池夫人的藥裡動手腳。
這會兒又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讓她進來,”南漳郡主道。
她沒有坐正,就歪在貴妃榻上。
蘭芝走進去後,福身道,“郡主,老夫人讓您安排一下,今晚設家宴。”
“家宴?”南漳郡主眉頭擰緊。
“怎麼突然想起來辦家宴?”
尤其今兒還是勇誠伯世子下葬的日子。
南漳郡主可不信老夫人會有那麼好的閒情雅緻。
這種明顯怪老夫人事多的話,蘭芝決定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比較好。
老夫人為什麼要辦家宴,她也不知道啊。
雖然下毒沒成功,老夫人也沒有責怪她,但蘭芝心還是慌的。
她不知道老夫人讓她給大表姑娘下的是什麼毒。
但做外祖母的這麼做,總覺得過於陰狠了些。
蘭芝稟告完,便福身退下了。
留下南漳郡主一臉不快。
“郡主?”趙媽媽望著她。
“你去準備下今晚家宴的事,”南漳郡主吩咐道。
她完全沒有把家宴放在心上。
鎮北王府是她掌控的。
內宅的事豈容的旁人插手。
這種被人使喚的感覺,南漳郡主很是不喜。
她倒要瞧瞧老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南漳郡主吩咐完,就歇下了。
趙媽媽跟在南漳郡主身邊多年,安排一個家宴自然不在話下。
先讓人把大廚房管事的叫來,確定家宴菜餚,又通知各院參加家宴。
只是趙媽媽動動嘴,大廚房跑斷腿啊。
雖然府裡什麼都不缺,但有些菜是要一大清早就開始準備的。
以往家宴都是提前一兩天開始準備,哪像今天,都快到午時了才說。
這種臨時起意的家宴,能把人忙的暈頭轉向。
不過忙的是大廚房,與沉香軒無關。
嗯。
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廚房人手不夠,從沉香軒借了一個廚娘去幫忙切菜。
蘇錦看了半本書,睡了一覺。
家宴是給她和謝景宸壓驚才辦的,她也算是家宴的主角了。
為了表示慎重,蘇錦泡了個澡,換了身新衣裳。
等忙完,就差不多時辰了。
蘇錦和謝景宸一起出了沉香軒。
棲鶴堂。
正堂。
濟濟一堂。
除了老王爺和王爺還沒到,其他人差不多都到了。
一進屋,所有人的眸光都聚集在蘇錦和謝景宸身上。
畢竟這個家宴是給他們壓驚的。
但是!
從蘇錦和謝景宸的臉上委實沒有看到半點受驚之色。
感覺墜了個假崖。
“世子妃當真墜崖了?”三太太問道。
蘇錦望著她,“三嬸怎麼這麼問?”
“我還真沒見過墜崖有世子妃這般鎮定的,”三太太道。
心大。
沒辦法。
蘇錦看了謝景宸一眼道,“有相公在,沒什麼好怕的。”
一句話,堵的三太太臉都漲紅了。
她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三老爺一眼。
三老爺,“……。”
關他什麼事?
三太太氣啊。
看看人家,墜崖都能陪著一起跳下去,同生共死,再看三老爺,別說為她去死了,他是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如他所願接了雪姨娘進府,老王爺在府裡,三老爺不敢做的太過分。
一大半的時間都睡在三太太房中,決計不敢做寵妾滅妻的事來。
但睡是睡了,碰都不碰三太太一下。
多和他說兩句,要麼是太累了,要麼是明天還要上早朝,早點安寢。
三太太顧著自己的臉面,也不敢和人說,內心有多氣憤,有多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蘇錦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