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告狀,少不了添油加醋。
守門婆子說彩菊仗勢欺人,她說令牌不是牡丹院的,她就抬出世子妃欺壓她。
她說府裡還是南漳郡主當家做主,彩菊說指不定哪天就換了人。
守門婆子三言兩語,把南漳郡主的怒火挑撥到了一個新高度。
本來王爺沒有冊封她為王妃,她一個側妃管後院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再加上王爺動過讓蘇錦管家的念頭,為此她還陪進去三千幾百兩。
這口氣南漳郡主一直憋在心口。
這會兒被守門婆子挑起來,南漳郡主氣頭上,狠狠的罵了守門婆子幾句。
只會告狀,就不知道把人攔下來。
世子妃的丫鬟能獨當一面,她手下的這些人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通訓斥,直接把守門婆子罵懵了。
她本意是討好郡主的啊,為什麼最後落得一個捱罵的下場?
不過好在只捱了罵,倒也沒罰她。
守門婆子吃力不討好,灰溜溜的回去繼續守門了。
丫鬟紅纓望著南漳郡主道,“清秋苑的丫鬟來牡丹院要過令牌,奴婢沒給她。”
“沒想到她去找世子妃拿了。”
“不知道有什麼急事非要出府不可?”紅纓一臉懷疑。
趙媽媽望向碧蘭,“你不是要出府嗎,那丫鬟應該還沒走遠,跟去看看。”
碧蘭連連點頭。
碧蘭是大丫鬟,她出府能叫馬車的。
彩菊只能徒步走,別說追上,能把彩菊甩老後頭。
追上彩菊後,碧蘭就下了馬車,悄悄跟在後頭。
向彩菊這些丫鬟,平素沒有上街的機會,看什麼都新奇,簪花、耳墜,看的不亦樂乎,就是不掏錢買。
碧蘭看的無趣。
不過漸漸的,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彩菊對虎頭鞋感興趣。
拿在手裡看了半天,還有小肚兜、虎頭帽、撥浪鼓……
最後買了兩大包的酸梅和兩包糕點回府了。
碧蘭,“……。”
得罪了守門婆子,碧蘭回府時,守門婆子以她可能會帶髒東西進府為由要檢查包袱。
彩菊不願意,也得把包袱開啟。
守門婆子抓了半盤子,彩菊是敢怒不敢言。
她飛快的把包袱拎了就跑。
守門婆子佔了上風,心情極好。
守門是肥差,除了各主院的大丫鬟、二等丫鬟,小丫鬟還不是任由她欺負?
丟了一顆酸梅塞嘴裡,守門婆子一咬,眼睛都酸眯了起來。
呸呸!
她把酸梅吐出來。
眼淚都酸出來了,“這麼酸,怎麼吃啊?”
她要把酸梅扔掉,另外一婆子見了道,“哎,別扔。”
守門婆子望著她,“不扔,你吃啊,你就不怕把牙酸掉?”
“我不吃,我拿去送人,劉婆子的兒媳婦懷孕了,這酸的正合她胃口,”那婆子笑道。
她端著盤子走遠。
碧蘭在側門外正好聽見。
她眉頭擰的緊緊的。
難道池夫人懷孕了?
可王爺並沒有在清秋苑留宿過,而且池夫人還容貌盡毀。
前兩日紅纓還領著大夫去給池夫人把脈,也未曾說她有孕,應該是她多心了。
可彩菊為什麼對虎頭鞋感興趣,還買那麼多酸梅?
碧蘭跟著彩菊到了沉香軒。
然後——
碧蘭就誤會了。
她以為蘇錦懷孕了。
酸梅是幫蘇錦捎帶的。
回了牡丹院後,碧蘭把看到的和南漳郡主一說。
趙媽媽道,“世子妃和世子爺不是沒圓房嗎?”
南漳郡主臉色冷沉,“那兩隻狐狸!”
“昨兒要不是為了救王媽媽,世子妃暴露了,誰又知道她竟有一手高超醫術?!”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圓房了,有了身孕。”
想到當初逼蘇錦喝絕子藥,南漳郡主就覺得自己夠蠢。
一直以為是敵明我暗,結果是敵暗我明!
趙媽媽沒敢接話。
她知道南漳郡主想要做什麼,她不會讓世子妃把孩子生下來的。
可世子妃會醫術,她們沒有得手的機會。
趙媽媽望著南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