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漳郡主道了謝,轉身回屋。
只是上臺階的時候,手一抖,那盒青花瓷的香膏脫了手。
哐噹一聲傳來。
瓷盒墜地。
裡面的香膏撒了一地。
杏兒氣的叉腰,“你怎麼拿的東西?!”
趙媽媽臉都嚇白了。
真的。
她明明握的很穩的,可突然就手抖了,然後東西就摔了。
一定是世子妃在香膏上動了手腳。
可她又不敢貿然指責,否則就是自己辦事不利還倒打一耙了。
“可惜了這麼好一盒香膏,”蘇錦語帶惋惜。
她是真惋惜。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調製的,打算送給她娘唐氏用的。
蘇錦望著趙媽媽,“趙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摔壞主子的東西,該受什麼樣的處罰你比我清楚。”
趙媽媽背脊一寒,道,“世子妃息怒,奴婢不敢摔壞您給郡主的東西,實在是這瓷盒突然燙手。”
她一說這話,牡丹院的丫鬟婆子就都懷疑是蘇錦在瓷盒上動了手腳。
畢竟蘇錦會醫術。
她曾抬抬手,讓馬蜂悉數全暈。
在瓷盒上動手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蘇錦笑了,“這是在懷疑我了?”
“奴婢不敢,”趙媽媽忙道。
“不敢?”
“那你告訴我,瓷盒怎麼會突然燙手?!”蘇錦聲音驟然轉冷。
“既然母親沒醒,我就在牡丹院等她醒過來,這香膏誰也不許動,等大夫來驗毒!”
蘇錦盯著內屋。
她說的這麼大聲,屋內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真出事了。
喜鵲忠心,知道她在外面,怎麼也會出聲求救的。
看來只能等王爺來了。
蘇錦轉身朝正堂走去。
蘇錦發了話,還真沒丫鬟敢動香膏一下。
清香撲鼻,一聞就知道是好東西。
大夫來的很快。
蘇錦剛進正堂,丫鬟才把茶奉上,大夫就來了。
原本是趕著來給南漳郡主診脈的,結果還未瞧見人,先檢查了香膏。
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道,“香膏沒有問題。”
“那瓷瓶呢,”趙媽媽聲音在顫抖。
“瓷瓶也沒有,”大夫道。
趙媽媽臉又白了三分,搖搖欲墜。
大夫進了屋,給南漳郡主請安。
南漳郡主看了池夫人一眼,“給她把脈。”
池夫人猛然抬頭。
大夫朝她走過來。
池夫人不肯把手伸出來。
可惜她跪了許久,丫鬟摁著她,她就動彈不得了。
大夫一頭霧水,沒見過這麼抗拒把脈的,莫非是有什麼隱疾?
等一摸脈象,就明白問題所在了。
“是喜脈,”大夫如實道。
哪怕有這個心理準備,南漳郡主的臉還是瞬間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