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錦坐進馬車,杏兒鑽進去。
蘇錦掀開車簾望著謝景宸道,“我沒事,我先回去了。”
謝景宸點點頭。
待車簾放下,馬車徐徐往前。
暗衛護在馬車左右,以確保蘇錦周全。
馬車內,杏兒望著蘇錦道,“姑娘是吃荔枝起紅疹的嗎?”
“糕點裡摻了荔枝,”蘇錦鬱悶道。
只吃了三塊小糕點,連貪口腹之慾都算不上,就這麼倒黴了。
蘇錦那叫一個鬱悶。
她現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以後出門在外,東西絕不能亂吃。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混合點荔枝。
對別人來說,那是美味,對她卻是毒藥啊啊啊。
蘇錦趕著回府,所以馬車跑的略快些,出了那半里路不好走外,其他路是一路狂奔,暢通無阻。
但到了鬧街上,耽誤了一會兒。
馬車路過一賭坊的時候,裡面扔出來一人。
要不是車伕及時拉住了韁繩,都要從人身上攆過去了。
馬車及時停下,但馬車剎車太突然,蘇錦腦袋磕到了馬車,疼的倒抽氣。
杏兒的爆脾氣,一把掀開車簾,瞪著賭坊拿著棍子的人,“誰讓你們往街上扔人的?!”
“都害我家姑娘撞了頭!”
賭坊的人凶神惡煞,根本沒把杏兒一個小丫鬟放在眼裡。
可是一看馬車左右兩暗衛不是好惹的,態度就軟了些。
再一看馬車是鎮北王府的,頓時就慫了。
惹鎮北王府,那不是活膩了嗎?
賭坊管事的陪著笑,指著被扔在地上痛的直打滾的男子道,“他在我們賭坊出老千。”
“出老千就是……。”
怕杏兒一個小丫鬟不明白出老千是什麼意思,賭坊管事的趕緊解釋。
杏兒打斷他道,“我知道出老千是什麼意思,他作弊不對,你在屋子裡打不行嗎?!”
在屋子裡打不是不行。
只是一旦開打肯定會影響屋子裡的氣氛。
再者在屋外面打,也能震懾人。
只是這話,賭坊管事的是肯定不敢說出口的,連連點頭,“姑娘說的對。”
“走吧,”蘇錦道。
杏兒把車簾放下。
賭坊管事的趕緊招呼人把那男子抬進屋。
差點招惹上鎮北王世子妃,還被訓了幾句,賭坊管事的後怕,那男子就慘了,本來打一頓給個教訓就成了,畢竟是第一次出老千,手法生疏,不然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這一怒,男子被打斷了一條腿,只剩一口氣被扔出去。
嗯。
習慣了扔在路中間,又默默的抬回來了一點,不能影響馬車路過。
一老者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了,匆匆趕來,就看到自家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我的兒啊……。”
他痛哭流涕。
找了兩人幫忙抬到附近的藥鋪,但很快就被轟了出來。
老者身無分文,兒子斷腿,沒有錢還想治病,藥鋪又不是善堂。
這兒子要是個善良的,救了也就救了,一個連老爹棺材本都拿去賭的人,救他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老者跪在地上,圍觀的人都指著他兒子罵不孝,連累老爹低三下四的求人。
老者沒辦法,只能用板車把兒子拖了回去。
蘇錦去祭天祈雨,結果先回來了,王府守門小廝都有點懵。
蘇錦臉上罩著輕紗,但額頭露在外面,能看著點點紅疹。
一個半時辰前出去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丫鬟小廝都揣測世子妃是出了什麼事。
蘇錦回了沉香軒,直接去了後院竹屋,抓了藥讓杏兒煎藥。
王妃聽聞蘇錦回來了,臉上還有紅疹,派了喜鵲來詢問,杏兒在迴廊下煎藥,手中蒲扇煽的飛快,抽空瞥了喜鵲一眼道,“我家姑娘沒大礙,只是吃錯了東西,臉上起了點紅疹,待會兒喝了藥,很快就消了。”
“世子妃沒事就好,王妃可擔心了,”喜鵲鬆一口氣道。
她湊到杏兒身邊,小聲道,“世子妃醫術那麼高,還會吃錯東西嗎?”
是不是毒藥,世子妃一聞便知啊。
也正因為蘇錦醫術高,比一般人更能防備,她起了紅疹,才更叫人擔心。
杏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