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些池魚還只能心裡抱怨,不敢明著說什麼。
對李貴妃沒有好感,對皇后同樣沒有。
這一點,是皇后始料未及的。
皇后勃然震怒。
但李貴妃心情好多了。
她一時大意被人算計,能把局面扳回來一半已經很不錯了。
長春宮。
武城侯夫人還沒有走,她是一時大意,沒有多想才落入了皇后給她設下的陷阱。
雖然儘量補救了,但經此一事,武城侯夫人也見識到了皇后的手段。
連長春宮,李貴妃眼皮子底下的宮女都能被皇后收買,足見她在後宮勢力有多深。
“皇后為奪回鳳印必定會手段用盡,貴妃娘娘往後要更小心了,”武城侯夫人道。
“這回要不是大嫂勸我冷靜,我這會兒還真不知如何了,”李貴妃道。
武城侯夫人道,“是我給娘娘惹的禍事,娘娘不怪我就好。”
李貴妃嘆息一聲,“雖然鳳印在我手裡,但後宮皇后掌管了十幾年,不是我一朝一夕能撼動的,何況皇后背後還有太后。”
手裡有鳳印,本來她能做很多事。
李貴妃知道皇后盯著她,自打接手鳳印一來,李貴妃是循規蹈矩,戰戰兢兢,才沒有被皇后逮到錯處,太后才沒有找到機會幫皇后奪回鳳印。
背後有皇后盯著,上面有太后壓著,這鳳印李貴妃拿的實在是辛苦。
說真的,她都有些扛不住了。
武城侯夫人也知道貴妃過的辛苦,可既然想那個位置,又怎麼可能不辛苦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雖然皇后沒討到便宜,但我畢竟把那些貴夫人給得罪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李貴妃冷道。
“娘娘要怎麼做?”武城侯夫人不放心問道。
李貴妃望著武城侯夫人道,“鎮北王府假老夫人一案與太后有關,如果我能幫鎮北王府找到罪證,鎮北王府必定要承我這份人情。”
武城侯夫人還以為李貴妃想到什麼好主意了,原來是這個,她道,“鎮北王都查不清的事,我們能幫他什麼?”
“那可未必,”李貴妃道。
太后畢竟待在宮裡,鎮北王想要查太后身邊人,難比登天,尤其在他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太后必定防備有加。
對旁人,太后就未必有那麼多防範了。
一旦太后倒下,皇后失了靠山,她就能把她踩在腳底下。
一箭雙鵰的事,她沒有理由不做。
……
金玉閣前。
馬車徐徐停下。
杏兒下馬車後,把蘇錦扶下來。
蘇錦一襲華貴裙裳,三千青絲館成髮髻,但沒有佩戴一根髮簪。
金玉閣的小夥計都有點懵。
鎮北王世子妃怎麼這樣打扮就出來逛街,莫非這是京都新流行的打扮?
可這樣不佩戴首飾,金玉閣拿什麼賺錢啊,她又為什麼來啊。
嗯。
小夥計不理解。
杏兒也很不理解。
雖然姑娘天生麗質,但沒有頭飾就少了幾分華貴,和身上的衣裳不搭啊,應該儘快回府才是。
但蘇錦要來金玉閣,杏兒也只能聽她的。
蘇錦直接上了二樓,挑了套價值六百兩的頭飾。
那套頭飾是給杏兒的。
這丫鬟在宮裡頭為了維護她,把金簪捐了,這麼忠心的丫鬟,蘇錦怎麼會虧待了她?
回了馬車裡,蘇錦把錦盒遞給杏兒。
錦盒是送給杏兒的,結果這傻丫頭以為是要她把金簪給蘇錦佩戴上。
她開啟錦盒,拿起金簪就往蘇錦頭上插。
蘇錦攔下她,“這是給你的。”
杏兒懵了。
給她的?
“姑娘,我不能戴這麼華貴的頭飾,”杏兒道。
“給你以後戴著出嫁,”蘇錦道。
“我不嫁人,”杏兒道。
“……。”
蘇錦望著杏兒,“真不嫁人?”
“不嫁。”
“那把首飾還給我,”蘇錦伸手道。
杏兒抱著錦盒,飛快的往馬車邊挪,“姑娘,送出去的東西是不能要回去的。”
蘇錦,“……。”
杏兒抱著錦盒笑的兩眼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