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晚飯的時辰。
南漳郡主心情煩悶,沒有半點食慾。
丫鬟才把飯菜端上來,她就讓丫鬟端了下去。
知道南漳郡主心情不好。
趙媽媽讓丫鬟扶她進屋。
昨兒趙媽媽在太陽底下跪了足足一個時辰。
膝蓋燙傷嚴重。
雙腿用力就疼,是以半邊身子都壓在丫鬟身上。
丫鬟是苦不堪言。
她一點都不想趙媽媽折騰。
趙媽媽疼。
她也疼啊。
腰都快要折了。
紅纓在屋子裡點燈燭。
見趙媽媽進來,她忙過來攙扶道,“趙媽媽膝蓋還沒好,怎麼過來了?”
趙媽媽問紅纓,“晚上郡主吃了多少?”
“一口沒吃,”紅纓惆悵道。
“去端碗燕窩羹來,”趙媽媽吩咐道。
紅纓快步出去。
丫鬟扶著趙媽媽走到南漳郡主身邊坐下。
趙媽媽寬慰南漳郡主,讓她彆氣壞了身子。
紅纓把燕窩羹端來。
趙媽媽道,“郡主多少吃點,氣傷了身子不值得。”
南漳郡主一言不吭。
她半口也吃不下。
外面一小丫鬟走進來,手裡拿著幅畫。
她身後還跟著一小丫鬟,也是進來稟告的。
“郡主,畫送來了,”小丫鬟把畫往前遞。
南漳郡主猛然起身。
她一把從丫鬟手裡把畫抓過。
王爺毀了那幅畫,但她還是想瞧瞧南梁衡陽郡主到底長什麼樣子!
她按捺不住好奇,讓丫鬟去找崇國公。
等了一下午,到這會兒才把畫等到。
她迫不及待的把畫開啟。
然而,送畫來的丫鬟就葬送了一條命。
她看了畫後,去瞄南漳郡主的容貌。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惹怒了南漳郡主。
她以為丫鬟在對比她和衡陽郡主,自知容貌比不過的她,把怒氣撒在了丫鬟身上。
“拖出去杖斃!”
南漳郡主氣頭上,也沒人敢幫著求情。
另外一小丫鬟嚇的轉身出去,被南漳郡主叫住。
“是我漂亮,還是畫中人漂亮?!”南漳郡主咬牙問。
小丫鬟嚇的雙腿抖成篩子。
“是,是郡主更漂亮,”小丫鬟聲音比她的腿還要顫抖。
“畫上的女子不過十五年華,郡主十五歲的時候豈是她能比的?”
說到最後,小丫鬟聲音不抖了,還拔高了兩分。
趙媽媽多看了丫鬟兩眼。
倒是沒發現,牡丹院裡還有這麼機靈的丫鬟。
她記得這丫鬟叫秀兒?
“丫鬟說的對,郡主何必拿現在的自己和十五年前的衡陽郡主比來折磨自己呢,”趙媽媽道。
“男人都是得不到才惦記,如果衡陽郡主現在還活著,王爺還會把她放在心上嗎?”
“多少人新婚燕爾海誓山盟,最後夫妻反目成仇的?”
這些勸慰的話,南漳郡主早就聽膩了。
明知道是這回事,那又如何?
人家就是活在王爺的心尖上!
任憑她用盡手段也撼動不了她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
南漳郡主看著手裡的畫,“端個火盆來。”
很快,就有小丫鬟端了個火盆來。
大熱天的,冰盆都嫌不夠,還要火盆。
雖然心底好奇,卻沒有問一句。
南漳郡主把手裡的畫扔進火盆裡。
畫中女子絕美的容貌被活吞噬。
南漳郡主望向丫鬟道,“你剛剛有什麼要稟告的?”
“世,世子妃身邊的丫鬟去給池夫人送安胎藥了,”丫鬟嗓子打結。
她有點想死了算了。
南漳郡主心情本來就夠不好了,她還稟告這麼糟心的事。
她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南漳郡主臉色冰涼。
窗戶敞開。
一陣風吹進來。
火盆裡燒的畫被風吹出來。
畫飛到了紗帳上,瞬間燃燒。
丫鬟,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就潑了過去。
趙媽媽魂差點沒嚇飛。
上回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