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辰了,便帶著杏兒去了棲鶴堂。
杏兒穿的是王妃給她做的那一套。
因為上面繡了花紋,杏兒一直捨不得穿。
今兒進宮赴宴,這麼隆重的日子,肯定是能打扮的多好看就要打扮的多好看。
南漳郡主病了,王妃動胎氣,都不進宮赴宴。
老夫人年紀大了,更不會去。
但即便這樣,去赴宴的還是不少。
見蘇錦走進來,眸光不由得在她身上多轉了兩圈。
這身打扮襯的她膚如凝脂,明豔動人。
尤其是眉宇間流露的靈動,遠非謝錦瑜她們能比。
幾人妒忌的心底小泡直往上湧。
老夫人上下看了看,道,“這身打扮不錯,只是這繡工,好像不是出自府裡的繡娘之手?”
王媽媽看了老夫人一眼。
蘇錦回道,“這是我娘給我做的。”
“東鄉侯夫人的針線活還真是不錯,”老夫人讚道。
蘇錦是難得聽到老夫人對她的誇讚。
這一回不止誇她,連她娘都一併誇了。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過老夫人只說了一句,便沒再說什麼。
但蘇錦覺得肯定哪裡有問題。
對於一個想弄死她的人,她說的每一句反常話的背後難保不是坑。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想不通,蘇錦晃晃腦袋把這事拋諸腦後。
東鄉侯府。
書房內。
東鄉侯看過罪證後,臉色陰沉沉的。
雖然一直知道自己佔山為匪替不少人背了黑鍋。
但有這麼確鑿的證據還是頭一次。
他望著刑部尚書道,“你即刻帶人查抄勇誠伯府。”
刑部尚書,“……。”
“這是不是太急了些?”刑部尚書道。
查抄一個伯府,是需要皇上首肯的。
東鄉侯道,“貢品一事,你我都不知道,貢品丟失這麼大的事,勇誠伯也沒有上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如果讓勇誠伯知道訊息,毀了貢品,單謊報糧草一事要不了他的命。”
謊報糧草的太多了。
不止勇誠伯一個。
人一多,到時候皇上不可能把人都砍了腦袋。
何況東鄉侯堅信謊報被劫糧草背後受益最大的人就是崇國公。
崇國公手下有兵權,皇上要處置他,必定要顧全大局。
對此,東鄉侯不報太大期望。
但勇誠伯世子險些害死蘇錦。
勇誠伯世子是自食惡果,死有餘辜,但殺子之仇,勇誠伯不可能不報。
有這麼一個人在背後盯著他女兒,東鄉侯寢食難安,不除不快。
何況勇誠伯還是崇國公的心腹。
東鄉侯正愁找不到機會逮崇國公的把柄,這沒準是個好機會。
有些事,必須要快。
慢一步,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刑部尚書循規蹈矩慣了,但這事由我擔著,你只管去辦,”東鄉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