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侯在訓話,那些兵丁摸不著頭腦。
明天他們就要出發去渝州剿匪了,根本就來不及訓練,等從渝州回來,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從京都去渝州的一路,就是東鄉侯給他們安排的訓練。
不只是他們,還有蘇崇和南安郡王他們。
回了侯府後,東鄉侯讓蘇崇他們收拾包袱。
蘇崇眼睛瞪圓,“收拾包袱做什麼?”
“去渝州,”東鄉侯道。
“……。”
“我們也去渝州?”蘇崇嗓音有點飄。
他沒打算去渝州啊。
南安郡王他們就更沒有這打算了。
尤其明天就是豫親王府賞荷宴,他們臉上的淤青都養好了。
經過蘇崇據理力爭,才說服東鄉侯同意他們參加完豫親王府賞荷宴再去追他們。
轉眼,就到了豫親王府賞荷宴這一天。
碧空如洗,豔陽高照。
吃過早飯後,蘇錦帶著杏兒去棲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她穿著一身天藍色雲錦裙裳,纖腰不盈一握,臉上薄施粉黛,便已明豔動人。
蘇錦容貌清麗絕俗,無可挑剔,髮髻頭飾搭配裙裳正好,想挑刺都挑不了。
二太太上下掃視蘇錦,誇讚道,“大少奶奶這身打扮不錯,清雅又不失高貴。”
“二嫂說的不錯,單看容貌和打扮,真看不出來是青雲山的土匪,”三太太說話難聽的多。
自打雪姨娘進府,三太太就沒有過好心情了。
她現在是逮誰懟誰,大有她不痛快大家都別想痛快的感覺。
雪姨娘進門第二天,她給雪姨娘立規矩。
雪姨娘低眉順眼很聽話,甚至主動找她要避子藥,向三太太投誠,絕沒有和她爭高下的意思。
對內宅女人來說,沒有子嗣,就意味著站不穩腳跟。
雪姨娘主動要避子藥,三太太求之不得。
只是藥端來了,雪姨娘都端到了嘴邊,被匆匆趕來的三老爺把藥碗打翻。
藥碗摔在桌子上,濺了三太太一身。
三太太是氣不打一處來,藥是雪姨娘自己要的。
雪姨娘也承認是她要的,然而三老爺根本不信。
雪姨娘才來給她請安,前後還不到一刻鐘,這藥就煎好了端來,不是事先就準備好的誰信?!
三太太啞口無言。
這藥確實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她抵賴不掉。
三老爺袒護雪姨娘,狠狠的數落了三太太幾句,還免了雪姨娘給三太太請早安,令三太太顏面掃地。
三太太把三老爺納妾的過錯算在南漳郡主和蘇錦身上,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她們看。
南漳郡主望著蘇錦道,“你是我們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這宴會自然不能不讓你參加,但出門參加宴會,你要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三句話氣頭上來就拿鞭子抽人,攪亂豫親王府宴會,我不管你有理還是沒理,回來都給我跪三天的佛堂!”
蘇錦出門參加宴會的好心情就這麼消散在了南漳郡主的疾言厲色裡。
謝錦瑜則望著杏兒的跨包道,“把皇上賞賜的鞭子留下。”
杏兒捂著跨包道,“皇上賞賜我家姑娘鞭子,就是用來抽人的!”
鞭子不帶出門,藏在屋子裡,難道用來抽姑爺嗎?
杏兒說的是真心話,而且這話也沒錯,只是南漳郡主才剛剛敲打了蘇錦一頓,她們就沒給她臉,南漳郡主動怒了。
“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攪亂豫親王府的賞荷宴了?!”南漳郡主冷道。
蘇錦忍不住朝天花粉翻了一記白眼。
這都是什麼破理論啊?
帶鞭子在身上就一定要抽人嗎?
就不能拿來嚇唬嚇唬人嗎?
“母親剛剛的訓誡,不只是針對我一人吧?”蘇錦問道。
“所有人都一樣!”南漳郡主道。
“既然大家都一樣,我一定不會攪亂豫親王府,至於鞭子,我待會兒還要逛街,這鞭子在豫親王府不會用,難保街上不會,帶上有備無患,”蘇錦道。
這話要別人說,南漳郡主早訓斥了。
可偏偏蘇錦說,她沒法說什麼。
這鞭子是皇上賞賜的。
蘇錦用鞭子救過皇上。
大家閨秀不能拿鞭子抽人,可蘇錦不是大家閨秀。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