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府裡懷疑她是南梁安插在府裡的細作,可一年她都不出清秋苑幾回,大伯父也從來沒踏足過清秋苑半步。”
鎮國公府長房很簡單。
除了南漳郡主之外,就只有一個池夫人。
一個極其不受寵的妾室。
因為謝大老爺對她不屑一顧,所以南漳郡主也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問一句,只是彰顯她當家嫡母對妾室的寬厚大度。
其實南漳郡主更對三老爺新納的妾室雪姨娘感興趣。
雪姨娘是帶著面紗進府的。
這會兒面紗摘下,傾國傾城的容貌,再加上正當妙齡,和她比,三太太被甩了好幾條街。
尤其雪姨娘進府後,三老爺就沒再踏進過三太太房間半步。
看到雪姨娘,三太太眼睛裡多了十幾把冰刀。
雪姨娘倒是極有分寸,和那些姨娘一起,安安分分的,只是容貌太扎眼了。
老夫人看了眼雪姨娘後,眸光落到三老爺身上。
三老爺的心有點沉重。
老夫人的意思他懂,這是要他在國公爺回京之前把雪姨娘處置了。
一個月之內,國公爺就回京了。
留給他的時間太短。
老夫人說了幾句,大體就是鎮國公和謝大老爺在邊關殺敵,為朝堂立下汗馬功勞,功在社稷,讓這些小輩以老國公為榜樣,好好努力,光宗耀祖。
鼓勵完,就開始用家宴了。
蘇錦要做的事就是吃好。
聊天什麼的,與她無關。
謝景宸他們兄弟則喝酒,至少明面上看兄弟情深。
南漳郡主幾次望向他們這邊,眉頭皺了又皺。
等到快散宴,她望了趙媽媽一眼。
趙媽媽眉頭擰成川字。
宴會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桌子上的菜都涼了。
老夫人放下筷子後,大家又坐了片刻,就都散了。
蘇錦和謝景宸回沉香軒。
半道上,謝景宸問她,“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事啊,”蘇錦道。
“怎麼這麼問?”
“我以為她們會給你下毒,”謝景宸道。
蘇錦失笑。
要真給她下毒,這家宴就真熱鬧了。
經過這麼多回,想來應該不敢了。
“你呢?”蘇錦問道。
“她們這會兒應該在納悶我為什麼沒有吐血,”謝景宸眸光冰冷道。
“……。”
牡丹院。
南漳郡主進屋後,擺手讓屋子裡的丫鬟退下。
南漳郡主臉色冷沉,道,“怎麼回事,我讓你辦的事呢?”
趙媽媽道,“奴婢也納悶呢,陰陽壺給大少爺倒的每一杯都是毒酒,按理一杯下肚就該吐血暈倒了,可大少爺喝了十幾杯,一點反應沒有。”
“你確定他喝下去了?”南漳郡主道。
“奴婢看的真切,”趙媽媽道。
“那就是酒有問題,有人把毒酒調換了!”南漳郡主氣道。
趙媽媽望著她,“可能嗎,這府裡有誰會幫大少爺?”
南漳郡主也覺得沒人敢跟她作對。
丫鬟端了酒壺過來。
南漳郡主親自倒了杯酒,賞給了小丫鬟。
小丫鬟高興壞了,端起來就喝完。
不到半刻鐘,小丫鬟就倒地不起了。
趙媽媽給她餵了一顆藥丸,才保住小丫鬟一條命。
藥,肯定是毒藥。
酒,大少爺也喝了。
人卻沒中毒,實在是匪夷所思。
南漳郡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種解釋,“可能這種毒對他不管用。”
沉香軒,內屋。
蘇錦給自己倒茶,望著謝景宸道,“既然知道有人給你下毒,你怎麼不抖出來,抓丫鬟一個現行?”
“抖出來,也不過死一個替罪丫鬟,”謝景宸淡淡道。
“與其最後敷衍了事,不如縱容她們變本加厲,下一次家宴,祖父和父親都在場。”
老夫人會偏袒南漳郡主。
但鎮國公和謝大老爺不會。
蘇錦有點期待謝景宸當著鎮國公和謝大老爺的面吐血了。
一定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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