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道,“可找大夫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是止瀉藥,”小廝殷勤道。
南漳郡主接過茶盞,把藥丸塞嘴裡,吞服下去。
她服用後,又讓丫鬟把藥給謝錦瑜和謝景川送去,還有二房和三房,人人有份。
丫鬟送完藥回來,對南漳郡主道,“二太太他們都很感激郡主。”
南漳郡主要的不是他們的感激,是面子。
東鄉侯能擺皇后一道,她就能擺東鄉侯一道。
她端起茶盞,剛喝了一口,外面一丫鬟跑進來道,“郡主,不好了,二少爺流鼻血了!”
南漳郡主臉色一沉,“怎麼會流鼻血?”
“不知道,服了藥就流鼻血了,”丫鬟心急道。
“還不快派人請太醫!”趙媽媽道。
帖子遞進宮,太醫院的太醫們看到帖子是嘴角狂抽。
又、要、請、太、醫!
太醫們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想去鎮國公府。
病的稀奇古怪,治不好打擊自信不說,還沒有診金……
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誰願意幹啊?
“最近半個月,還有誰沒去過鎮國公府的?”周院正問道。
沒人接話。
他們都去過。
要說太醫院還有誰沒去過的,就只有——
周院正。
所有人都望著周院正。
周院正,“……。”
話是自己說的,咬著牙也得兜著面子。
周院正拎著藥箱子,匆匆趕往鎮國公府。
這一趟出診真是太刺激了。
病人一個接一個。
而且你都猜不到下一個病人是什麼症狀。
沉香軒,後院。
清風徐徐,晚霞絢爛。
咚咚搗藥聲格外響亮。
竹屋外的石桌前,謝景宸在喝茶。
暗衛閃身出現,道,“爺,出事了。”
“什麼事?”謝景宸問道。
“二少爺吃了十全大補丸,虛不受補,流了不少鼻血,”暗衛道。
“……。”
“二老爺吃了瀉藥,身子虛脫暈倒。”
“……。”
“二太太臉上長了紅疹。”
“……。”
“三老爺吃了春、藥。”
“……。”
“三太太吃的不知道是什麼。”
……
謝景宸手中的茶盞差點沒端住。
他朝蘇錦的竹屋望去,道,“她在做什麼?”
暗衛回道,“大少奶奶在調製止瀉藥,打算後天一早送給南漳郡主她們,撈份人情。”
那是真撈。
因為後天就算不吃藥,她們也不會再腹瀉了。
暗衛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大少奶奶的兇殘了。
止瀉藥就在那裡。
你吃吧,要承她一份人情。
不吃吧,雖然也會好,但是要扛三個時辰。
時間拿捏的,讓人在吃和不吃之間苦苦掙扎,讓怒火灼燒五臟六腑。
“此事應該和大少奶奶無關,”暗衛道。
謝景宸斜了他一眼,“可能嗎?”
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