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臉彷彿捱了一巴掌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蘇錦該給的面子給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軟的人家不吃,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太后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事到如今,李嬤嬤也只能認了。
嗯。
她把罪名推在了劉公公身上。
“田契是劉公公準備的,”李嬤嬤道。
皇上望著太后。
太后只覺得喉嚨裡有了血腥味。
她強忍著道,“是哀家疏忽,讓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受委屈了。”
她把手腕上的羊脂玉鐲退下來,“這是先皇賞賜給哀家的,權當是哀家御下不嚴給你的補償。”
又一個御下不嚴的。
蘇錦回頭望著皇上。
顯然,一個羊脂玉鐲是消不了她的怒氣的。
對這事,皇上也生氣。
“賜劉公公杖斃,”皇上冷道。
蘇錦回頭,飛快的把太后賞賜的羊脂玉鐲接了。
皇上,“……。”
福公公,“……。”
“謝太后賞賜,”蘇錦把羊脂玉鐲戴在手腕上。
太后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劉公公是她的心腹!
斷她一臂膀,還收了先皇賞賜給她的羊脂玉鐲!
太后氣的缺氧,呼吸不暢。
“既然田契是劉公公換的,那真田契肯定在他那裡,”蘇錦道。
皇上吩咐福公公道,“你去找劉公公拿田契。”
福公公退下。
李嬤嬤有點慌了。
福公公去了永寧宮,二話不說叫人把劉公公抓住,摁在板凳上打。
打了二十大板後,福公公才問,“真田契在哪兒?”
劉公公不知道皇上已經下旨將他杖斃的事。
只當是他不招,就要繼續捱打。
“真田契昨,昨兒送去崇國公府了,”劉公公道。
福公公,“……。”
“杖斃。”
丟下兩個字,福公公返回御書房。
福公公是皇上的人。
他當然不會替太后隱瞞。
他一路進御書房,都沒看太后的眼神。
“田契呢?”杏兒問道。
“田契在崇國公府,”福公公聲音有點飄。
因為接下來就意味著崇國公要倒黴了。
他能理解太后的做法。
崇國公府一再的受挫,太后獎賞他六百畝良田,既算計了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又讓崇國公高興,一舉兩得。
但是現在——
她算是把崇國公給坑了。
“六百畝良田啊,崇國公這是在收受賄賂!”蘇錦憤怒道。
“……。”
“太后記得派人去找崇國公把田契拿回來,”皇上道。
“另外,崇國公收受賄賂,罰他半年俸祿,以儆效尤。”
“……。”
“太后臉色不大好,抄個三五百遍佛經,有好處,”皇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