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女人!
下雨了還跑後院來做什麼。
就算一定要來,不知道打傘嗎?
好吧。
開始雨滴不大,蘇錦已經進跨門了。
她賭了一把。
結果賭輸了。
她覺得一點雨不會影響她跑進竹屋。
然而這場雨比她想的要猛烈的多。
雨是斜的,被風吹到迴廊上。
蘇錦拉了拉裙襬,躲進了竹屋。
謝景宸已經沒脾氣了。
她以為把裙襬拉下來遮住腳就能掩蓋她沒有穿鞋的事實嗎?!
蘇錦能當著外人的面不顧端莊形象,他卻沒法當著李大夫的面數落蘇錦。
“讓李大夫久等了,”蘇錦道。
李大夫起身道,“謝大少爺已經告訴我,大少奶奶找我來的目的,大少奶奶醫術高超,願意指點一二,已是我李某天大的福氣。”
謝景宸病了這麼多年,京都但凡有點醫術的都被請進府給他診脈過。
李大夫也不例外。
蘇錦走後,李大夫和謝景宸聊了會兒,得知蘇錦找他的目的。
說實話,李大夫震驚了。
他今年三十有八,從十二歲開始學醫,至今已有二十六載。
不說聲名顯赫,卻也小有名聲。
謝大少爺的病,他束手無策。
鎮國公府大少奶奶才多大啊,就能替他解毒了?
她是打從孃胎起就開始學醫術的嗎?
李大夫給謝景宸把脈,沉穩有力的脈象證實謝景宸所言不虛。
而且昨天蘇錦扎暈自己,他是知道的。
何況人家是鎮國公府的少爺、少奶奶,沒有必要騙他一個大夫。
看著蘇錦淨白精緻的臉,李大夫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只能在心底默唸: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更叫他敬佩的還是蘇錦的為人。
崇國公府和東鄉侯府也算是不死不休了,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還願意替崇老國公治病。
甚至為了給崇老國公解毒,不惜把醫術傳給外人……
“我李某何等何能,受大少爺、大少奶奶如此抬愛?”李大夫惶恐道。
蘇錦坐下來,笑道,“李大夫慈懷濟世,醫者仁心,令人佩服。”
“我雖空有一身醫術,卻因女兒身,拘於內宅之中,只能做自保之用,把醫術教給李大夫,將來會有更多的人受益,何況這一次,是我有求於你,”蘇錦道。
崇老國公的病沒有那麼簡單。
冀北侯去探望崇老國公,崇國公都不放心,要親自盯著。
李大夫給崇老國公看病,是件可能會威脅到性命的事。
所以李大夫走的時候,蘇錦把東鄉侯給杏兒的訊號彈給了李大夫一顆,將來如果有危險,就發出來,會有人趕去救他。
今天找李大夫來,主要是說這事,徵求他意見,問他願不願意。
這對李大夫來說是天上掉餡餅的事,豈有不願意的道理?
他向蘇錦請教醫術,蘇錦傾囊相授,那些困擾他許久的問題茅塞頓開,猶如醍醐灌頂。
幾番討論下來,李大夫對蘇錦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她的醫術更是深信不疑。
雨一下就是小兩個時辰。
到了吃午飯的時辰,方才歇了片刻,李大夫就是那時候走的。
他走了沒多久,雨又下了起來。
淅淅瀝瀝。
斷斷續續。
一下就是三天。
蘇錦三天沒有邁出沉香軒一步。
這一日,天上飄著雨絲,不影響走動了。
沉香軒,竹屋。
蘇錦坐在小榻上,望著塌了一半的木門,眼神耷拉。
門壞了半扇,地上還有撞碎的核桃。
這幾天用腦過度,蘇錦想吃點核桃補補腦。
結果越吃越發現腦子不好使了。
她嫌棄用錘子敲核桃容易把核桃仁敲碎,所以提出了用門夾核桃。
前世門是鐵的,是夾核桃神器。
可竹屋的門是木頭的啊。
再加上杏兒力氣大。
然而——
半扇門就成這樣了。
杏兒看看核桃,又看看蘇錦。
“姑娘,這門怎麼辦?”杏兒道。
“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