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東鄉侯隨飛虎軍戰死沙場的時候,有未婚妻,但並未娶妻。
蘇崇今年十八歲。
先崇國公世子死後,夫人被刺傷,唯一的兒子墜崖,生死不明。
蘇崇年齡合適,名字裡又正好有一個崇字。
這是湊巧嗎?
他會不會是那個墜崖的崇國公府嫡長孫?
可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墜落懸崖,馬車摔成粉碎,他能僥倖不死嗎?
門口。
蘇錦站在那裡望著他。
杏兒眼睛眨了眨。
她很確定道,“姑爺在走神。”
“走神的很徹底,”蘇錦道。
“要喊姑爺嗎?”杏兒問道。
“算了,別打擾他了。”
謝景宸一臉黑線。
不打擾他還說的這麼大聲。
蘇錦走過去道,“你在想什麼?”
“在想岳父大人,”謝景宸如實道。
“……。”
蘇錦一臉黑線。
她爹有什麼好想的?
好吧,身為女兒說這話不合適。
杏兒沒忍住道,“不能想侯爺,侯爺會打人的。”
蘇錦,“……。”
謝景宸,“……。”
“我爹至於這麼霸道嗎?”蘇錦道。
杏兒腦海中浮出蘇大少爺說想東鄉侯的場景。
“爹,我想你了,”蘇大少爺道。
“是想捱打了嗎?”侯爺道。
“……。”
杏兒把這場景描述出來,然後加一句,“很多次,侯爺都是直接打的。”
蘇錦,“……。”
謝景宸,“……。”
蘇錦望著謝景宸,“你想我爹什麼?”
“岳父大人和飛虎軍是什麼關係,”謝景宸道。
杏兒一頭霧水。
這還用猜嗎?
飛虎軍是侯爺的啊。
蘇錦望著謝景宸,眉頭輕挑,“你是指十五年前的飛虎軍?”
“看來你也有所懷疑,”謝景宸道。
蘇錦笑了笑。
她爹那麼槓崇國公。
只是因為崇國公讓他背了黑鍋。
這可能嗎?
一個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會在乎一點黑鍋?
不是深仇大恨,不是不得不報的仇,正常人都不會去踹崇國公這塊鐵板。
如果不是對飛虎軍三個字特別的在乎,她爹幹嘛非要用這三個字做名字,惹來那麼多人唾罵和鄙夷。
叫蘇家軍,一聽就像他私有的。
她爹進京,分明是有備而來。
對於她爹來說,她應該是屬於拖後腿的那種。
蘇錦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根本不知愁滋味,他們也不會讓她摻和到這些爭鬥中去。
也正因為東鄉侯把女兒保護的太好,把她嬌慣的覺得捅破天,東鄉侯也能頂的住。
沒有理解他一番苦心,放著他挑選的人不要,自己上街搶人,把自己捲進了旋渦之中。
要是當初蘇錦真如東鄉侯安排的嫁進冀北侯府。
她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雖然她現在過的也挺沒心沒肺的。
一般只要別人不招惹她,她是肯定不會去招惹別人的。
招惹了她,是肯定別想佔便宜的。
刑部大牢。
獄卒看著牢門,目不斜視。
以前還能插科打諢,自打東鄉侯進了刑部後,那是一丁點兒都不敢偷懶。
上一個收錢,放人進去探監的已經被打斷了腿,在家養傷中。
被放進去探監的正是戶部右侍郎。
塞了十兩銀子,剛進刑部大牢,還沒見到寧遠將軍的面,就被東鄉侯給請了出去。
錢白花了,獄卒收了錢,沒進腰包,還被打斷了腿。
前車之鑑,獄卒敢掉以輕心嗎?
這不,戶部右侍郎夫人帶著丫鬟,拎著食盒要探監,塞過來的金錠子,都快閃瞎人眼睛了,但是獄卒的手不敢伸啊。
錢好,也得有命花不是?
“侍郎大人有令,沒有他允許,不許任何人探監!”獄卒道。
“只是通融一下,”戶部右侍郎夫人道。
“夫人別為難我們,”獄卒道。
戶部右侍郎夫人一口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