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繞道不代表糧草會不送到邊關,東鄉侯是立了軍令狀的,奴才相信他會半道上打劫,也不會打那批糧草的主意的,”福公公繼續勸道。
皇上瞥向護衛,“東鄉侯動糧草了沒有?”
“動了,一日三餐不落,頓頓管飽,頓頓有肉,”護衛默默道。
“……。”
福公公想死。
這叫他還怎麼幫著勸皇上息怒?
籌集點糧草不容易,就不能省著點吃嗎?
護衛不知道該不該稟告東鄉侯的火頭軍都是帶著糧食走在前面燒好飯,等大部隊跟上就直接開飯,歇上一刻鐘就繼續上路的。
那些人的體力極好,夜裡最多隻睡三個時辰,天麻麻亮就繼續趕路。
半道上還打野雞,捕魚……
護衛欲言又止。
皇上發現了,道,“有話就說!”
護衛硬著頭皮把東鄉侯和他的手下做的事都稟告皇上知道。
皇上氣的吭哧,又不知道該罵什麼。
人家一路上打野雞捕魚,不拿送糧草當回事,就這麼漫不經心,也走的也比朝廷送糧隊快啊。
永寧宮內。
大殿內,靜默半晌。
蘇錦站的有點腿痠了。
倒是給個反應啊,該罵罵,該罰罰,這樣不說話算什麼?
蘇錦望向太后道,“來的路上,還聽宮女太監說太后處事公正,賞罰分明,太后是捨不得罰大姑娘嗎?”
太后臉陰沉的滴墨。
宮女太監都無語的很。
鎮國公府大少奶奶也忒沒眼色了點,她懂不懂見好就收啊,太后都不說話了,她要做的是福身告退,當什麼都沒發生,她怎麼就傻乎乎的逼著太后罰謝大姑娘呢?
蘇錦心裡清楚。
但是她沒那麼傻,別人不放過她,卻要她放過別人,有這麼便宜事嗎?
巴巴的跑進宮一趟,不累啊。
“如果太后捨不得,我就去找皇上秉公處置了,”蘇錦淡漠道。
皇后臉寒如霜,想替謝錦瑜爭辯幾句,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忍了下來。
一來實在沒法解釋紫玉鐲掉在地上為什麼沒發現的事。
二來謝錦瑜受罰對她來說是好事一樁,她沒必要出頭。
皇后望著太后,太后咬牙道,“杖責手心十下!”
“罰的這麼嚴重?”杏兒咕嚕道。
“……。”
嚴重?
蘇錦瞥向杏兒。
十下已經輕的不能再輕了。
謝錦瑜氣炸了。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捱過太后的責罰!
“退下吧,”皇后擺手道。
“……。”
她一走,這懲罰還能進行的下去?
就算打。
肯定也是輕輕的用板子摸手心十下。
蘇錦看向杏兒。
杏兒會意道,“我隨身帶了祛淤青的藥。”
她從跨包裡摸出藥瓶子來。
嗯。
杏兒不止帶了包子。
她還帶了兩大饅頭以及兩樣小點心和一點滷牛肉。
蘇錦,“……。”
她哭笑不得。
這是要在皇宮開飯的節奏啊。
蘇錦不肯走,也沒人敢轟她。
嬤嬤拿著戒尺上前,當著蘇錦的面抽謝錦瑜十下。
打的不重。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杏兒驚呆了,“怎麼打的這麼輕啊,侯爺打人手心,不出三下,戒尺就斷了,打一下,手都腫成饅頭。”
蘇錦,“……。”
謝錦瑜,“……。”
還有拿戒尺的嬤嬤,“……。”
“輕點好,下回我不小心打碎了御賜之物,也就輕輕挨十下,還能自己端飯吃,”蘇錦笑道。
“……。”
“夫人把宮規說的可嚴厲可嚇人了,沒想到這麼輕,姑娘怎麼也能挨三十下,以後就不用小心翼翼怕犯宮規了,”杏兒高興道。
“……。”
杏兒一臉蠢蠢欲動,想去捋宮規的鬍鬚模樣。
蘇錦哭笑不得。
這丫鬟是不是覺得她的皮格外厚實啊。
宮女太監則是齊齊無語。
她們能和鎮國公府大姑娘相提並論麼?
嬤嬤打